最终,他连同锦被将她一起抱住,语气温柔的哄着她道:“是我鲁莽了,下不为例。”秦晓柠见状,也不再拿乔,遂道:“扶我起来。”
男人乖乖听话照做,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了起来,又贴心的往她腰下垫了个软枕。
其实并没有什么疼痛,毕竟已经被这家伙锤炼这么些年了,小女人虽娇弱,但也不至于如此不能经风雨,只是男人这性子,势必要扳一扳。
从前,她不过是个妾室,身份到底低微,好些事情,便也由着他了。
眼下,她可是摄政王妃,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对于这桀骜惯了的丈夫,势必要时不时的归拢一下。
不能惯着。
小女人靠在软枕上,小脸木着,清了清嗓子道:“我身上酸得厉害,都是你昨夜要得太过了的缘故。”
男人没料到她开口就是这个,听着语气,还像是在训诫他一样。
陆戟心里便是不大痛快,他薄唇微动,但到底没说出什么。
秦晓柠瞥了他一眼:“你有话要辩解?”
陆戟抬眸看了她一眼,瞧着那依旧木着的小脸儿,他终究是道:“没有。”
末了,又补了句:“你说得对。”
她便道;“你能知错就好。”
她这么说,他便又抬眸看向她,眼底透着一点桀骜,她便冷声音质问道:“你还不服气?”
终究是他理亏,昨晚确实要得多了些。
他没再言语,只是叹了口气。
秦晓柠瞥着他,早看穿他心事,于是便径直道:“你这般不痛快,不就是因为昨日豫亲王妃的事吗?”
男人闻言微微一愣,也没抵赖,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就是不喜欢那妇人。”
他看向秦晓柠,质问道:“你明知我会心里不痛快,为甚还要放她进来,还与她那般亲密。”
这男人啊,就是个醋坛子。
秦晓柠闻言给气笑了:“府中大宴,人家既然登门,便是贵客,她又是齐国王妃,眼下正是两国交好的时候,无论从何种考量,我还能将人给拒之门外不成?”
陆戟哼了声:“道理归道理,只是你也犯不上与她如此亲密。”
亲密?
她与那豫亲王妃亲密了吗?
好像是说了几句客套话。
不过是场面上的,放在别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只是落在陆戟眼里,就是要与之亲厚,有认亲之嫌了。
知道这家伙占有欲强,秦晓柠也不跟他讲道理了,只干脆道:“莫说她不是我生身母亲,前阵子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便是她真是我亲娘,如她这般心思不正的妇人,我也不会认她。”
她看向陆戟,又道:“便是我的母亲不是秦女,是个德行出众,身份高贵的妇人,不过是因为意外或是逼不得已丢弃了我,倘若她寻了过来,我或许能认她,但论情分,她只是生下了我,并没有尽到一份养育和呵护之责,我亦是与之亲密不来的。”
听到最后这一番话,陆戟的脸色登时舒缓了下来,他清亮的眸子中透着惊喜,看向小妻子道:“你能这么有良心,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