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何等小气之人,即便拿二袁性命要挟,充其量也只能短时间内压制。
一旦他做出了相应举措,不管到不到位,便有了抵赖推脱的借口,恐怕熬过了今日,这小子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唯今之计。
恐怕只能乞求陈王给力些了。
刘辨扭头瞥向陈王刘宠,但见其双眉紧蹙,铁拳紧握,一双朗目中闪烁着淡淡的凶芒,似乎对于袁术的表现,同样很不满意。
徐荣的进攻节奏固然厉害,但二袁兵马的胆怯,同样显而易见。
作为一个敢与声势浩大的黄巾拼命的诸侯王,刘宠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眼瞅着袁术兵马已有溃败之势,他毫不犹豫地勒马而出。
苍啷~~~
他拔剑出鞘,怒指前方,声嘶力竭:“本王奉命督战,临阵退缩者,斩首;一人退却则一人斩首;全队退却则队长斩首;队长殉职而全队退却,则全队斩首;”
“尔等全都给本王冲上去!”
刘宠手持长剑,勒定战马,随手凌空一划,铿锵喝道:“以本王为准,划地成界,临阵退缩者,格杀勿论!”
哗啦~~
陈王亲卫军立刻上前,以其为中心,左右两侧依次排开。
他们身穿战甲,腰悬利刃,站在陈王两侧,不动如山,气势凛然。
前方有兵怯生生逃回,亲卫军拔刀怒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临阵退缩者,格杀勿论!”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这一声吼!
愣是把前方胆怯者吓得胆裂魂飞。
他们瞥一眼陈王亲卫,又瞅一眼广成关,后退必死无疑,前进尚有生机,虽然不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杀~~~”
喊杀声再次洪亮。
二袁的兵马被动发起一轮冲锋。
与此同时,陈王刘宠勒马向前一步,再次勒定。
与之平行的亲卫军,齐刷刷向前一步,依旧是严阵以待,不动如山。
陈王如此行事,再次让直播间网友兴奋起来:
“卧槽!还能这么玩?陈王有两下子啊。”
“真不知道袁术现在是什么表情。”
“哈哈!估计气得快吐血了吧?”
“陈王干得漂亮,就得这么玩他!”
“陈王:四世三公又如何?本王打得就是四世三公!”
“哈哈哈!”
“.”
不仅仅是直播间网友,便是刘辨本人,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刘宠这家伙够狠的,居然在压缩袁术兵马的活动空间,以此来倒逼对方强攻广成关?
有点意思啊!
刘辨试着扭头瞥向袁术。
但见
袁术虽然端坐在战马上,但腰杆笔直,双目圆睁,唇角肌肉不停抽搐,握着缰绳的手正微微颤抖,俨然一副强压怒火的表现。
袁术试着回头望向后方。
计划中,粱县方向的骑兵一直没有出现,别说来回飞驰的战马,便是一根汗毛都没见到,袁术心头腾得升起一腔怒火。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原本以为强攻城池,多少能偷点懒,即便不成,也总比直面骑兵的弓箭袭杀、冲阵,要强上百倍。
但不曾想!
粱县方向的骑兵压根就没有出现,弘农王的兵马虽严阵以待,但却毫无伤亡,对比之下,袁术心如刀绞,不停滴血。
他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该死!”
袁术暗骂一声,双眸凝望着广成关。
已经足足强攻了两个时辰,自家士兵愣是没有人能冲上城头。
攻不上,又退不下。
袁术不由暴怒,低声咒骂:“这该死的弘农王!该死的徐荣!难道全都跟我过不去吗?弘农王还自罢了,徐荣在粱县的骑兵,怎的还不出现?”
“公路勿急。”
一旁沛国相袁忠赶忙宽慰道:“或许对方是在寻找战机,毕竟咱们后方的布阵非常严密,若是鲁莽冲阵,恐怕将是全军覆没。”
“在下以为.”
袁忠深吸口气,皱眉沉思:“这倒是证明了徐荣的指挥才能,否则粱县骑兵真杀过来,孰胜孰败,犹未可知。”
呼~~
袁术这才松口气:“但愿如你所言。”
袁忠轻声道:“别急,咱们再耐心点。”
轰隆隆~~~
话音刚落,一阵浓郁的地动声响起。
众人齐刷刷向后帐外。
但见,远方的视野尽头,一道由烟尘组成的洪流,正向着广成关方向,滚滚而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烟尘中的骑兵由远及近,乌泱泱奔袭过来。
袁术内心狂喜,暗自兴奋。
烟尘激荡,铺天盖地,宛如洪流;
地动轰隆,震天彻地,更似雷霆!
如此恐怖的动静,想来对方骑兵不少,这回该轮到弘农王受挫了吧?
可是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当漫天的箭雨倾盆而下时,委身在拒马枪阵后的士兵,扛起盾牌,组成一道严密的屏障,将漫天的箭雨尽数格挡下来。
旋即!
骑兵没在继续冲锋,而是迂回向侧后,继续一轮箭雨漫射,当箭矢再次被轻易格挡后,对方依旧没有冲锋,转向另外一侧,继续箭雨漫射。
如此漫射了三、四个方向。
粱县方向奔来的骑兵,居然放弃了冲阵,乌泱泱地滚了回去。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射两波箭矢,装一波失败的逼,便逃之夭夭。
望着灰溜溜遁走的骑兵,袁术气得面皮发鼓,唇角肌肉不停抽搐,眉目之中,怒火翻腾,一双眼珠几乎瞪爆:
“这怎么”
袁术怎么也不敢相信,堂堂北军精骑,竟如此拉跨:“怎么又走了?该死的北军骑兵,莫非是胆怯了?”
真胆怯了?
呵呵!
别人不懂,但深谙骑战的张辽,却是缓缓点头,暗自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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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