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远离了面摊。
又去了一个小酒馆,打了五斤桂酿。
再次回到药铺。
宋锦对宋继涛道:“丁氏那户人很可疑,让人多加留意些。”
“是,少族长。”
宋继涛恭敬应声。
一旁守着的秦七很是惊讶。
出去一趟,宋锦做了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除了去吃碗面,碰见杨应荣,再去酒馆里打了几斤酒,别的再也没有做了。宋锦是怎么断定丁氏面摊可疑的?
等坐上回家的马车。
秦七没忍住问:“夫人是怎么看出丁氏面摊可疑的?”
“摆摊的父子可疑。一个双眼皮,还一个单眼皮,面容身高毫无相似,当然了也可以说儿子随母。”
宋锦回想起那个男子当时的神色,又说道:“但他在切羊肉的时候,见到兵马司的人很紧张,连切肉的动作都乱了。”
就跟贼子见到兵一样。
不做亏心事慌什么?
就算很快就遮掩过去,宋锦还是发现了,“那个丁老头,在杨应荣提起金海胡同之事,他明明想听又装着不在意,心没有鬼的人不需要假装,想听就大大方方的听,坊市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这个理由不太立得住。
宋锦却相信自己当时的直觉。
那个丁老头就是有问题。
谁让他心歪,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一个妙龄少女当继室,此类人能是什么好人?
秦七没有反驳。
再仔细想一想,确实是挺可疑的。
宋锦没有提起开小酒馆那家人,是因为她去了一趟,没有发现疑点。
“夫人,这些事情要告诉公子吗?”
秦七试探地问一句。
宋锦道:“你家公子衙门的事就够他劳累的,这事情你可以跟洪叔或李叔说一说,他们应该会知道怎么做。至于我这边,也让人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各人有各人的调查渠道。
反正又费不了多少事。
这时的秦驰确实如宋锦所言的,衙门里正有一出大戏。
中午的时候。
秦驰和同僚在一起啃着水煮白肉。
毛少杰就来闹事,“秦祈安,凭什么把我手里的事,移交给闻侍读?”
“目无纲纪,藐视上官,毛侍读,光凭这两点本官就能拿你治罪。”秦驰把碗筷放下,端坐在椅子上直视毛少杰,那双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此刻却蕴藏着往日少见的锋芒。
毛少杰心头一紧。
很快他又嗤笑,不以为意道:“我当官十几年,真以为是被吓大的吗?这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个交代,否认,我就告到陛下那里,也要争取一个公道。”
“行呀,你告去。”
秦驰稳如泰山,瞥见毛少杰的眼眸满是嘲讽,“到御前状告本官之前,颜掌院让你先去见他,有不满的也可以去找他。”
毛少杰一愣。
正当他想说什么,一个侍书走过来,“毛大人,掌院大人让下官来请您过去一趟。”
厅里的争端和动静,传到掌院办公的房间去了。
毛少杰眼神慌了慌。
他可能跟秦驰争,是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敢帮秦驰。
但不敢同颜掌院抬杠。
跟着侍书离开,毛少杰心头越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