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
小夫妻的寝室里。
宋锦将秦一得来的账本,递给了秦驰查阅,“我回来有两天了,本想把账本还给秦一,他说先由我来保管。”“辛苦娘子了。”
秦驰在路上便得知福州发生的事,“仅是看到那冰冷的文字描述,我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个中的凶险……还好娘子随机应变得当,不然,秦一就没命活着回来了。”
“侥幸,侥幸。”
宋锦回答过后才知有几分生疏,连忙又道,“那是多亏了京城来的贵人。”
秦驰一边翻阅着账本,一边继续说道:“对方是长公主的嫡长子,楚郡王。”
一般情况下,只有皇子所出的嫡长子才能封为郡王,架不住当今皇帝对长公主宠信有加。当然,长公主也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多次给当今圣上出谋划策,干过不少有利于民生之事。
秦驰脸上露出疲态。
宋锦抽走了他手里的账本,“先不看了吧,目前把病养好才是重中之重。”
秦驰笑着点头,“那你陪我一起休息?”
宋锦本想摇头,但看到他的目光,鬼使神差的点头了。
扶着秦驰睡到了床榻。
宋锦侧身躺到他身边,一只手还搭上了他放到腹部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是很有节奏地拍着,就跟她这两天哄儿子和女儿睡觉一样。
小孩子喜欢。
一般这样没多久人就能睡过去。
偏生眼前的是秦驰。
觉得每一拍都像是拍在了他的心尖上。
“娘子,我想跟你郑重的说一件事情。”
秦驰意识到他可能是装过头了,还是趁早解释清楚的好,“我只是遇到山贼当天,在外面露宿了一个晚上,不慎染了风寒。”
“嗯,我知道了。”
宋锦的反应很平静。
秦驰又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本来以为这些年我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谁知生病了才知道只是我以为。景大夫说我近两年没有养好身子,思虑过甚。”
“那不去参加乡试了?”
宋锦此话一出,让秦驰霎时噎住。
娘子的关注点,与他所想的不一样。
她不该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他吗?
秦驰索性闭上了眼。
此时不想跟她说话,生怕会被气死。
一连数日,秦驰皆以养病为由不见客。而他快死的消息,不出意外的传开。
特意来打探的人,迅速将此事传回自家的主子,却不知道正是对方的打探,让秦驰借此查清背后算计他的是谁。
真的是一查一个准。
“袁世鹏?”
秦驰把密函按到了桌面,“工部尚书的长孙。这是返回原籍参加乡试。”
陶掌柜询问:“公子认识此人?”
“同在国子监读书,岂会不认识?学识是有几分,却自命不凡,时常打压一些寒门学子,就是个不折不扣、心胸狭窄的小人。”
凭秦驰的才学,在国子监就是个招人妒忌的存在,袁世鹏也是找过秦驰麻烦的,只不过秦驰得学监等大人的看重,他奈何不了秦驰。
何况秦驰私生活干净。
一年到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泡在国子监里,想要算计他都找不到空子。
陶掌柜又道:“要怎么教训他?”
“他最在意的,不就是这场科举吗?那就让他失去考试的资格得了。”秦驰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谁手里吃过亏。
连带在娘子身上,他都没有吃亏过。
随即,秦驰轻声的对陶掌柜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