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看见了,也跟了过去。
当看到两个人来找自己,秦老头心就猛地一提。尤其是宋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你俩过来干啥?”
老刘氏率先开口。
看到他俩,老刘氏就没有过好脸色。
秦驰脾气很好似的笑道:“阿奶,三郎在药坊做事吗?我娘子今日去药坊领了年礼,顺便把三郎的也领,正好送过来……”
这话还没说完,老刘氏就麻利地往外走,“这作死呀,有东西不拿到正屋,放到外面还不给霍霍没了。”
老刘氏离开。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三人了。
秦老头坐在一个炭炉前。
不经他开口,秦驰和宋锦也坐下来了。
“祖父,小叔要干的事情,您是知道了吧?”秦驰开门见山。
秦老头想要否认,却又没脸,索性沉默地不回答。
秦驰也不是非要他回答,“祖父,我来是想问一问,当初您和我岳父定下亲事,可否有婚契?”
秦老头疑惑的目光看向秦驰,“你问这个做什么?有也不管用了。”
“当然是毁了它。”
秦驰这话一出,秦老头明白了。
转而秦老头看向宋锦,见她没有多言,起身进了里间,等一阵细小的声响过后,秦老头从里头出来。
手里多出了一个小布包。
秦老头打开布。
赫然是宋锦和宋绣的庚帖,还有两份镀着金边的婚契,也是民间形式的婚书。
秦驰打开两张婚书。
一张是宋绣和秦驰的,一张是秦明松和宋锦的。
宋锦也看到了。
前世她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最主要是婚书上竟然有媒人的签名,仅是缺了官府的盖章。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宋锦瞥见门口一道男子的人影,定睛一瞧,正是秦明松回来了。
秦明松看到二人在场,面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正当他想开口说话,却看到秦驰将手里两张婚书扔向炭炉。
“大郎,你在做什么?”
秦明松疾步而至,状似要伸手去炭炉。
秦驰起身挡住了他,冷脸询问:“小叔,你这是干嘛?”
“我是……”
秦明松晦暗不明地看向燃烧的婚契,上面正是他和宋锦的姓名,心里莫名不舒服。
好似本该属于他的什么东西,突然间就失去了!
“我和锦儿已成婚两年,孩子都有了,这东西没必要留着。”秦驰拿起一旁的火钳,拨弄了一下炭块,还低头吹了吹木炭。
让婚书烧得更快。
宋锦跟着笑道:“早该毁了,也就是祖父还留着。”
转而她笑容不达眼底地看向秦老头。
秦老头有些尴尬,“好歹是你父亲的笔墨,留个纪念罢了。”
婚书是宋父亲笔写的。
秦驰庆幸自己反应够快烧了。继续留着这婚书,日后搞不好会是个麻烦。随之他又拿起了宋锦的庚帖,径直收入袖袋。
“祖父,锦儿的庚帖就由我来收着吧。”秦驰心想只要拿着宋锦的庚帖,这人就没得跑了。
秦老头本想阻止,想了想还是算了,“你想要就拿走。”
正当秦老头想将宋绣的庚贴收起。
宋锦又率先夺了过来,“绣儿的由我来保管。”
“这不合规矩。”
秦老头还没开口,秦明松竟然出声阻止。
宋锦将庚帖收入怀里,“跟我谈规矩?在这里谁最没规矩,非你秦明松莫属了。”
说完,宋锦抬头冷冷地看向秦明松,“要不要我把你今日干的好事,在外面宣扬宣扬,让你的名声更响亮一点?”
蓦然,秦明松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