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生气,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管家上前,“少爷,您吩咐给大小姐准备的房间……
“嘘……”车后座的漂亮少年用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管家收了声,视线下移,看见少年怀中睡着一个容艳稠丽的女人,纤长细白的手指无力的搭在少年腿上,眉头微锁,似是不安。
钟珩小心的将人抱进屋内,上到二楼,推开一扇卧室门,羽毛风铃在头顶轻轻响动,钟珩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往里走,将怀中柔软馨香的身子放在雪白色丝绸软被上。
装扮的精致典雅的房间一角,水晶花瓶里的白玫瑰盛开的恰到好处,仿佛森林里的清晨刚刚苏醒的白裙仙女,雪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随意抛了些大型公仔,随性而温馨,窗户外垂挂了一只造型别致,又异常精美的风铃,随着夏风“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钟珩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即使在昏睡中,也本能戒备着的钟情,流露出一个看不懂的笑来。
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雪白娇软的脸颊。
他很少见到她。
小时候是因为她的不喜,而又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们住不到一处,也处不到一起。
她厌恶他是应该的,他本就是个肮脏的存在,对她抱有肮脏的心思,直到现在。
他曾耗尽心机,试图讨好她的,数年如一日为她练习的微笑,努力让自己在她面前的每一个姿态都变得乖巧,让自己优秀出众,储物室里堆积着精心准备的没送出去的,或送出去了却被丢弃的礼物,珍惜每一次和她见面的机会。
但都没有用,她只会无视他,厌恶他。
于是恶意从心间滋长,她最看重的钟氏,被他夺去,她哪怕是恨,也总会正眼看他一眼。
更何况,是权连臻送上来的机会。
送上来的让自己被割弃的机会。
在这一点,他了解钟情比权连臻了解钟情深,也或许是权连臻贪婪心切,忘了钟情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猜中了故事开头,没猜中结尾。
他以为钟情会留在钟氏,却没想钟情会彻底放弃,他以为他除去了权连臻一个人,却没想钟情的身边会出现更多的人。
一个,接一个。
“姐姐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明明他们都可以。”
钟珩半俯下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眼神近乎魔怔。
突然,床边钟情的手机发出声音。
钟珩拿起来打开看,显示定位。
顶端还有一条未命名消息:情情,别怕。
钟珩垂下眼,笑出了声。
心尖泛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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