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去了一趟知名画展。
身后跟着个大尾巴,钟情也没在意。
时间已经很晚,画展差不多已经到了关闭的时间,游人所剩无几。
身着黑色制服的保护人员向工作人员展示了什么证件,于是工作人员热情恭敬的对着贺铮的方向投以崇拜微笑。
充满艺术气息的明亮走廊,贺铮身体僵硬的走在钟情身边,看着她时不时的看向墙面上的展画。
钟情看着墙面上的人像介绍栏,念出来,“楼继音,二十五岁,A国杰出青年画家,A国画家协会副主席,国际画家协会理事人,国际代表作《上京之夜》《塞纳河畔》《西西里的美丽新娘》……”
“原来在上京这么出名啊。”
钟情夸赞的话意味不明,看着肖像上年轻中透着忧郁的英俊画家,目光中是贺铮看不懂的情绪。
贺铮本能的感觉到嫉妒和不安。
有心想接话,但碍于实在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
在外交谈判桌上他可以舌战群儒,分毫析厘,国家政事上他也可以侃侃而谈,冷静决断,但在艺术上,他是一窍不通。
努力搜刮来自这位知名画家的传言,贺铮小心翼翼道:“情情……也欣赏他吗?听说楼继音只画风景,不画人物,《西西里的美丽新娘》是他唯一破例画的人物画。”
钟情起先在他对她的称呼中表情有些奇异,贺铮也意识到了,但他继续说了下去。
说完后贺铮又有些不安,怕她生气,耸着肩垂着眼,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去观察她。
得到一句认同,“是吗?画的不错。”
钟情没有计较。
贺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隐隐失落。
抬眼看就在楼继音肖像旁的一副代表作,《西西里的美丽新娘》,不知怎的,贺铮觉得里面的人物与钟情尤为相像。
钟情就是在西西里跟伊莱文结的婚。
楼继音的画虽不是写实画,但神韵,轮廓,气质,感觉都跟钟情像极了。
两人身后的不远处,陈助理时刻高度警惕的观察着身边的大boss,提防他一下子冲动冲上去,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权连臻双手捏的“咯吱”响,目光死死瞪着前面并肩同行的一对优越男女,几乎能将贺铮的后脑勺盯出一个洞来。
两人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些听不清。
瞧着倒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凭什么?贺铮凭什么能得到她的偏爱?
嫉妒和不满化作虫子,啃噬着权连臻的心脏。
他突然大步朝两人走过去。
陈助理一惊,眼镜都差点掉下来,“权总,权总,哎……”
“那今晚……”钟情刚要对贺铮说什么,贺铮也小心翼翼的暗含期待的看着她。
钟情的手机响了。
权连臻的声音也跟着插进来,“情情你走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贺铮瞬间脸色不好了。
两个男人暗中眼神交锋。
钟情一笑置之,走到一边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