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晚,上京下了极大一场冰雹。
很多建筑物都被损坏,树枝东倒西歪,大红喜庆的装饰物也颓败的躺在地面上,原本华丽热闹的上京街道一片荒凉。
气象台播报,这是上京十年来最恶劣的一次冰雹天气,这种恶劣天气可能还会持续未来三天,劝市民减少不必要出行,安心在家过春节。
月照湾里,佣人有的在厨房帮忙包饺子,有的在忙碌的清理冰雹后留下的残局,院子里花草树木凋零一地,新挂上去的新年装饰和彩灯也被打得东倒西歪,幸而房子所用的玻璃材质都坚固无比。
楼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女主人正在整理行李,准备初三去钟擎苍那里过,至于男主人则不在她的打算范围内。
权连臻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她收拾好了箱子,锁上放在墙角,然后开始坐在床尾发呆。
很习惯了,风平浪静上的若无其事,风平浪静下的波涛汹涌。
习惯被无视,被冷漠,被排斥在外。
相较于她厌恶的眼,犀利的刺痛,和无时无刻要离他而去的决绝,他竟然觉得这般已是极好。
已是极好。
哪怕是用卑劣恩情相要挟的假象。
钟情看了眼露台上的蔷薇花藤,已经被冰雹砸的零碎,枝头上再也不能维持以往的鲜活艳丽。
“我的那盆绿兰花呢?”
钟情突然问道。
摔了。
权连臻回:“你喜欢我再给你养。”
“不用了。”
除夕的晚餐自然很丰盛,几乎铺满了三米的长桌,哪怕只有男女主人两个。
待入坐后,一份文件连同一份饺子被端到女主人面前,女主人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