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被两个保安扶着往外走。
经过钟情时陆凛像是伸了伸手,钟情无动于衷,于是那只手垂了下去。
原来只是如此。
陆凛被送走了,钟情也不管还在面前发呆的男人,自己又转身回去吹头发,收拾东西。
看见摆放在床尾整整齐齐的手包衣服,钟情愣了下。
随即若无其事的换上,提上手包往外走。
她不会再在男人身上浪费感情了。
有权连臻和贺铮的教训还不够吗?
出了卧室,发现权连臻站在窗边抽烟。
男人的侧脸完美无瑕,额头饱满,五官立体,下颔精致,这是一个无论谁看了都要挑剔不了的长相,还有完全不可挑剔的家世与资本。
这样一个人是她青梅竹马,是她年少欢喜,是她现在的丈夫。
两人坐上了车,回到月照湾,八点半,权季风还没到。
权连臻从头到尾看着女人将他当空气,回了屋也直接上了楼。
他攥了攥手指,在大厅中坐下。
权家的主宅在香山玉榭,那是一座如同皇宫般金碧辉煌的宅子,也有着如同帝王阶级一般的主仆制度,不过基本长期无人居住,权季风在上京基本都是回香山玉榭,这还是婚后头一次说来月照湾。
今晚的权氏年宴,全球各地的巨擘名流能来的都来了,权连臻和钟情中途离开,只留老家主权季风一个人应付到晚上九点。
当加长版的幻影车灯打在别墅大门处,钟情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下来,手里端了一杯咖啡。
听见外面响动,钟情也不慌不忙,还给手机里的钟擎苍回了个消息。
钟擎苍出院后就离开了上京,或许是眼不见心不烦,也或许是心平气静了,竟然找了个乡下学种菜去了。
大厅的玻璃门被推开,两个女佣引着家主进屋。
钟情抬起眼看过去。
权季风已经年过六十,却依然像四十岁的人一般精神矍铄,面容威严,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手里撑着一根看不出材质但绝对珍贵的拐杖,走起路来威严感甚重,拐杖打在地上“笃笃”的声响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权连臻从沙发上站起身,侧脸还带着明显的红指痕,面容沉然,喊了一声:“爷爷。”
权季风不说话,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到钟情脸上。
钟情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