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挂断电话,站在开满蔷薇的露台上,看着明净华丽的花房里姹紫嫣红,生机盎然。
冬日的风是有声音的,总是凛冽又刮刺,像是西方神话中冥神的三叉戟,总能与愤怒的咆哮和阴冷挂钩。
钟情回卧室披上大衣围上丝巾,拿着手提包出门。
外面起居室里医生在给权连臻额头上的伤换药,权连臻看着钟情一身行装像要出门的样子,紧张的站起身,医生一时不察将药洒进了他的眼睛里,刺激的他“嘶”的一声。
医生也紧张的站起来,连忙道歉。
钟情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要擦身走过。
权连臻跟上去,想伸手拦她又怕她生气,只能急声问道:“情情,你要去哪里?”
医生说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不能刺激她,要尽量顺着她。可她现在这个情况,权连臻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出门。
眼见钟情冷漠厌烦的眼神看过来,权连臻心里难受的厉害,几乎不敢去看她那一双眼,微微垂了眸,权连臻低声问道:“你去哪儿?我陪你去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我的奸夫吗?我就是去见我的奸夫。你确定要陪我?”
“情情,不要开这种玩笑……”
权连臻声音艰涩,几乎字不成声,眼睛看着钟情雪白的衣角,努力忍下心头的那抹痛意。
“是不是开玩笑,你不知道吗?”钟情嘲讽的说完,转身就走。
权连臻拉住她的衣袖,“我陪你去。”
“你说的。”钟情回头看着他的惊疑不定的脸,倏而一笑,像株带毒的罂粟花,艳丽危险,话语仿佛别有意味,“你可不要后悔。”
银灰色的保时捷上了路,钟情坐在驾驶位,看了眼身边的座位上男人的脸色难看,唇色都有些发白。
已经入了冬,钟情还开的敞篷,权连臻因为急着跟钟情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及多穿,额头上的伤也没来及换好药,此刻坐在车里感受到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脑袋被风吹的痛的厉害,单薄的名贵衬衣也挡不住刺骨的冷。
他难受,却不敢说出口,他知道钟情也许是故意的,想报复他或是想让他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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