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以为自己再次跟钟珩见面会是一场已分高低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他是那个高,而她是那个低。但相见在这个场景,胸中那些怒意与恨意似乎都沉了下去,换上了对钟擎苍的关心与忧虑。
钟擎苍还在昏迷着,心电图平稳的跳动着,让钟情稍微安下些心,坐在病床的另一边,问起钟珩关于钟擎苍的情况。
钟珩模样一五一十的回答:“医生说是气急攻心,爷爷心脏不好,前段时间才发过病,如今短时间内遭受第二次刺激,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说到底还是你们俩的功劳。”钟情冷冷的嘲讽一声。
这个“你们”,不用问,钟珩也知道说的是他自己和权连臻。
钟珩作势难过的低下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如他姿态一般乖巧的搭在眼睑上,穿着整洁的白衬衣,像是一个忧郁干净的美少年。
可惜骨子里是头凶狠的将人骨头都啃的不剩的狼。
钟情在观察钟珩的同时,钟珩也在暗暗用余光观察着她。
距离上次在钟氏集团碰见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情了,一个多月以前,她高高在上,傲慢张扬,用那种厌恶不屑的目光看着他,看了他十多年,仿佛他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恶心肮脏的废物。
而今,她容颜不改,明艳如初,穿着简单大方的红黑格子长裙,外面随意套了件深色风衣,张扬又性感的卷发没有经过精心打理,慵懒的披散在肩头。而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发呆。
他知道一些东西已经变了,就像钟情没来及计较的他的一声“姐姐”,就像她进来时一瞬间的愣怔和停顿,眼神看他失去了火焰与怠慢。就像,钟情再也不能随意忽视或放逐他,因为他已经站到了比钟情高的位置。
我费尽心思的争,不是我在意这个位置,也不是想跟你抢。只是若你太早得到,眼里怎么可能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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