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走出去看她那株花时,意外的看见权连臻意外谦虚的在和一个年轻人交谈。
“……这株兰花还能不能救活?我太太比较喜欢。”
“根茎没受到多大损伤,有很大把握可以救活,但茎叶和花苞损的严重,需要剃掉,重新生长。这种精细糅合出来的品种太娇贵了,可能需要半年到一年才能恢复现在的样子。”
“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先生。”
年轻人不卑不亢,看模样二十出头,长相清秀高挑,若是穿上白衬衣,就属于那种校园里女孩子们心中的温润男神。
钟情浅浅知道他,园丁的侄子,孟汀,C大植物系的高材生,有时候会代替园丁来照顾花房里的植物。
今天应该也是如此。
孟汀面朝钟情,先发现她来,掩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垂下眼,对她颔首问候了一声:“少夫人。”
权连臻过来亲昵的搂住她的腰,钟情反感的躲了下,被他暗示警告一般的揉了把腰窝,不动了。
外人看不出来,只以为他们感情好。
“这兰花还能活。”
“是吗?等一年?我都厌倦了。”钟情丝毫不给面子的冷笑一声。
权连臻像是无奈宠溺的笑,让孟汀照顾好兰花,然后转头就变了脸,拉着钟情回屋,低声警告:“钟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试图惹怒我。”
“呵。”钟情不屑的笑了声,不再说话了。
什么时候轮到他要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了?
权连臻心中怒意难平,努力强压下去。他也想好好跟钟情说话,可钟情对他的态度不平,不是讽刺就是冷漠,他自然是骄傲的人,做不到忍气吞声,低声下气,于是每每与钟情说不到三句就如同水火。
因是朋友聚会,午宴没有设在正经严肃的餐厅长桌上,而是在室外的草坪上摆了两张大圆桌。主食是各色海鲜,都是周洋他们亲自去捞的新鲜的。钟情一向对海鲜无感,唯一愿意吃点的也就虾鱼,还要是煎炸类型的,对焖煮熬汤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