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任先皇皆爱此法,因而流传至今,已改良数次,陛下可放心交给奴才等。”
她越说越兴奋,沈天瑜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看她的目光已毫不避讳地如看一坨腐肉。
这到底是调教还是在公子穴里开了个厨房?又是猪油又是牛肉,什么乱七八糟的?
加上她还提到先帝,沈天瑜更加烦躁。
她那位母皇,一辈子利国利民的政绩没做出来两件,生孩子倒是比谁都勤快。
沈天瑜十四岁回宫,那时候她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夹起来总共有二十八个,这还是已经死过两轮的结果,等到沈天瑜十七岁入主东宫,人数又减少到二十二,到她今年登基为止,就已经只剩下十八个了。
而且基本都是皇子,只剩下两个年幼的庶妹,都养在别宫,其余年长的都因各种原因死光了。
能生这么多,可见她母皇精力有多旺盛,后宫有多充盈,要不然怎么她刚登记就要被说后宫凋敝呢?
沈天瑜记得那时她刚回宫,人生地不熟,时常自己瞎逛,不小心就会逛进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亲眼看着她母皇路上随便拉一个公子,随便找一个不怎么隐蔽的角落直接开干这种事,沈天瑜都不记得见过几回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一匹种马。
可惜,是劣种马。
沈天瑜自认不是个什么天才,而且身世争议极大,却仍能被冠以惊才绝艳之名,硬是被拔成太女,被甩下来一堆烂摊子,可见先帝虽然种播得多,但播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不必多说。
至于她那个未见其人只闻其名的皇祖母就更是一代传奇,活下来的子嗣竟有足足三十个,至今分布在全国各地,如血蛭一般吸在国库上。
沈天瑜素来烦极了这两位,而这黄尚宫这老奴才竟然还往她雷区蹦,简直不知死活。
只是出于其他考虑,沈天瑜现在还不能给她个痛快,只能冷着脸挥手,陈尚宫立即意会,上前干脆利落地甩了黄尚宫一耳刮,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嗷叫一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天瑜,似乎十分不解。
“陛下,这是为何?”
沈天瑜看见她这张尖酸刻薄的老脸就烦,冷冷地盯着她:“怎么?朕嫌吵,你不服?”
黄尚宫面色扭曲地磕头:“老奴不敢。”
“哼,你不敢,这宫里有什么是你黄尚宫不敢的?”她骂了一句,留意到陈尚宫的眼神,又愤愤地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
“滚,朕看到你就心烦,新来的公子不许你动手,让别的尚宫调教,你敢用你的脏手碰他们一下,朕铡死你!赶紧滚!”
眼见沈天瑜语气越发的差,黄尚宫饶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触新帝的霉头,麻溜地跪下拜别,抱着册子马不停蹄地滚出了御书房。
沈天瑜哼哼一声,仰头灌了一杯茶。
“这老虔婆,这么多年过去愈发惹人嫌了。”
陈尚宫笑笑不说话,上前给她重新添茶,又变戏法似的从食盒中拿出另一碗杏花酪。
沈天瑜‘哇’地叫一下,立即兴高采烈地接过来,上一秒的恼火又丢到九霄云外了。
吃完第二碗,她心情好了不少,问陈尚宫:“那老虔婆方才说的那些,可是真的?男子要往那处塞那些东西?玉势也就罢了,猪油牛肉……?”
陈尚宫垂眼道:“臣听过些秘闻,只道是这些年内务府做过不少试验调整,才选出来这几样最合适的,确实能养穴润穴,若是陛下往后嫌膈应,初夜便只让公子们衔玉势即可。”
沈天瑜‘啊’一声,大大的眼睛中是大大的不解:“这玩意儿放进去,能舒服么?怎么听都觉着很难受啊。”
陈尚宫额角不动声色地一抽,仍低眉顺眼回道:“回陛下,臣也是女子,不清楚这舒不舒服。”
“……”好像有道理。
既然女人不懂,那就干脆找个男人来问好了。
看了眼门外的天色,沈天瑜举起手臂舒展一下筋骨,站起来掐着腰对陈尚宫道:“走,去德阳宫,朕要去问问贵君。”
陈尚宫险些保持不住微笑吐出一口老血。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我的陛下?
眼看着这人真的自顾自地走出去,陈尚宫摇着头扶了扶额,认命地小跑着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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