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有些不敢面对他如此热烈的目光,抿着唇转开了眼睛。
良久,他才说:“云钦,你为何,会喜欢我呢?”
“约莫是,见色起意。”
崔云钦很是耿直,“本来刚来到这里时,我还是将你当做父皇来看待的,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听见了你屋中的喘息声,没忍住透过窗缝偷看了一眼。”
“所以,你只是喜欢我这个畸形的身体?”
“一开始是……很稀奇,也觉得躲在屋中将自己玩得汁水乱喷的父皇很让人心动,所以便想着,若有一日,父皇能被我弄成那副模样。”
“该死!”崔辞愤愤掐了一把他的脸,然后注意到他亮晶晶的眼神,又将手盖在了他眼睛上。
虽然现在四下无人,可面对面谈这种事情,还是让崔辞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害羞脸红,而是该冲崔云钦大发雷霆,再将他阉了。
可他做不到。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就对崔云钦有了无法言说的绮念。
知晓自己会做那么长时间春梦的究极原因是崔云钦给他下了药,他就没想过要追究;那天夜里直接将崔云钦逮了个正着,他第一反应也是想要像梦里那样,酣畅淋漓的和崔云钦做一场。
甚至知晓了自己怀着崔云钦的孩子……他其实,也没有气到哪里去,只是不良反应令他心烦,朝中臣子和太妃又一直对他施加压力,他觉得这个孩子揣着碍事。
他似乎,从未真正怪过崔云钦那样对待自己,甚至于,愿意主动对崔云钦张开双腿接纳他的入侵。
只是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却有些茫然。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崔云钦的感情不再纯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能自然而然的接受崔云钦如此亲昵的搂抱亲吻。
甚至被他做晕第二日开始,足足三个多月没见,却能良好接受早晨醒来就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崔辞想不明白,却已经在思考,肚子里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
他出神许久,然后听见崔云钦说了一声,“父皇,坐稳了。”
话音一落,他便听见一阵马啸声,随即便见四周风景快速后退。
前面并不是回宫的路,崔云钦催着马,一路不紧不慢地跑到了五十里之外的山上。
等马儿停下时,他们已经身处一片梅林之中了。
崔云钦抱着他下马,拉着他的手步入梅林深处。
如今已经入冬,虽还未到下雪的时候,梅花却已经开得很好了。
不过,崔辞是个没什么风雅情趣的人,对于赏梅这种事并无什么兴趣。
但想到这是崔云钦神秘兮兮带着他来的地方,他仍是给面子的配合着,夸赞了几句。
崔云钦却莫名笑了笑,直言道:“父皇,我可不是为了带你赏梅来的。”
崔辞暗暗松了一口气,轻咳了一声道:“那是做什么?”
“抓了只鸟,想给你瞧瞧。”
崔辞很是不解,“什么鸟?”
“这个。”崔云钦将他的手引到自己身下。
“……”
崔辞沉默着连忙抽出手,尖声吼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崔云钦却笑吟吟凑上去,轻轻摸了摸他已经粗了些的肚子,“凌寒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事了。”
崔辞翻他一个白眼,说:“我说过,我不要这个孩子。”
崔云钦也没想劝他留,只说道:“先去看看鸟。”
崔辞瞪他一眼,红着脸任他牵着往深处走。
原以为他是想寻求刺激打个野战,却不料梅林的最深处,竟然有座宅子。
挺大一个宅子。
他疑惑侧目,“这是?”
“大概是……崔河那群人的秘密基地?”
闻言,崔辞几乎立马反应过来,“你抓到崔河了?”
“嗯。”
“你说的鸟,是崔河?”
崔云钦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