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问身前事。”
“出家人?”姬别情轻笑一声,“这样的出家人?”
祁进才转身便被姬别情压在桌子上扯开上衣,露出遍布青紫的上半身来,淤青才消去一半,祁进本不是怕痛的人,仍旧疼得睡不着觉,精神也不很好,姬别情按住他的手,他便连抓起一旁的茶杯砸到姬别情脑袋上都做不到。道袍下面一层薄薄的亵裤,本是为了上药方便,反让姬别情轻易地拽下来丢到地上,挤进他腿间去。
“道长仙风道骨,怕是不知人间礼数,”姬别情掐着祁进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我同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应当看着我。”
祁进被弄疼了,想起那天几乎要撕裂身体的恐惧,浑身紧绷起来,又不肯低头求饶,暗自咬着牙闭上眼睛等着伤口再次裂开。姬别情却将他抱起来丢到床上,将他的手拧在身后,硬物戳进他腿间摩擦,股缝间一阵灼烧似的滚烫。姬别情趴在他耳边,从他的肩膀摸到腰间,刻意一路按着淤青的地方,听祁进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不去见太妃也好,不然让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好儿子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会怎么样?总不会比你那几个好徒弟来得心宽。”
“我说了,与我无关……”
姬别情忽然把人翻过来,扯住祁进的头发往自己下半身按,祁进被呛了一鼻子的腥气,才张开嘴呼吸就吞进了姬别情硬挺的性器,呛得眼泪也止不住,姬别情拽着他的发冠在他嘴里抽插,祁进抓着床单近乎窒息,小声呜咽着拍姬别情的腿,泪水模糊得视线不清。姬别情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又用力顶弄几下才抽出来射在祁进脸上,看着祁进的睫毛被精液糊住睁不开眼,茫然又无助地闭着眼流泪,下半身莫名又涨大起来。
可祁进是他的“女人”,祁进后头的伤尚需几日才能好,他若是强要,势必会让人看出异样。姬别情犹豫片刻,躺到祁进旁边,握住他的手摸到下面,让祁进用手替他解决。常年练剑的手指布着硬茧,指节却分外柔软,勾得姬别情愈加放肆,将祁进搂在怀里掰开他的嘴吻他。祁进好几日没吃东西本就虚弱,吻里竟然带着几许血味。
“睡着了?”
姬别情发现祁进彻底没了反抗的意图,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轻,黏在姬别情的耳廓,痒痒的,比祁进的手指还要勾人。姬别情鬼使神差地用衣袖擦净祁进糊满泪水和精液的脸,平心而论,祁进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当年容妃受宠,不也是因为这样一张稍微红一红眼角便万般惹人怜爱的脸。
叶未晓蹲在祁进的屋顶,几次三番想叫姬别情又不敢,他也知道姬别情素来恶劣,和祁进相处大抵是不会太愉快,只是屋里的动静实在不是“不太愉快”便能形容的。见姬别情没有出来的意思,叶未晓转身踏着青瓦跳下墙头,正落在来摘桃花的高剑面前。
高剑下意识就要抽剑,却见叶未晓鼻子上还留着一块淤青,有点得意又有点好笑,又想起他是凌雪阁的护卫,强行板着脸,捧着小竹篮摘下一枝桃花。
“那个,道长好兴致啊,”叶未晓摸摸鼻子,“这桃花开得好好的,为何要摘?”
“于师伯素来喜欢折几支花放在书房里,待到花干了再收起来做香囊,”高剑瞥了叶未晓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起一句诗来。”
“呵,你们这种人也读书啊?”
“人面桃花相映……哎哎哎,是你说这花儿是拿来送去给于道长的,你怎么还用它抽人呢!小道长你好不讲道理……”
“说!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师父院门后面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去偷我师父屋里的东西!”
“谁偷过祁道长屋里的东西,那是台首大人下令搜查我才——”
“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会编,也不管编出来有人信没有,你们吴钩台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外头怎么吵吵闹闹的,”谢太后正在誊写经书,听见外头有人呼喊声,皱着眉放下笔揉揉额角,“偏要这时候来扰哀家清净。”
“回太后,只是几个纯阳宫道士比武切磋起了争执,臣妾方才过来时看见的,不是什么大事,”容太妃才同侍女一并进书房来,将盛着薏仁汤的食盒端到太后面前,“太后不必动怒,臣妾已经差人告知李忘生主事,那几个不守规矩的弟子会受罚的,”
谢太后端着碗舀起一勺汤,在嘴边吹了吹:“原来是年轻人小打小闹,也难怪,朗儿还是太子的时候,不过五六岁年纪,也最喜欢同侍卫打闹,可惜没练成什么好功夫。”
“陛下天资聪颖,只是贵为一国之君,自然学习政事更要紧些。”
“倒是听说紫虚真人学得一手好剑,你这个做母亲的见过没有?”
“既是真人,又哪有时间来管臣妾一介俗人,”容太妃不动声色地接过空碗来,“进儿从不曾回过臣妾的信,如今近在咫尺,亦是不愿相见,想来是道家修行教他断了凡俗想念罢了,母亲又如何,他到底已是世外人。”
世外人正在床上睡得极沉,姬别情不知何时离去,替他关紧了门窗。离开小院时,姬别情隐约看见不熟悉的身影掠过,却没看出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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