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虚弱的从梦中醒来。
他休息了一下,身体竟然感觉比之前更虚弱了,满头冷汗。
蓝忘机拿了帕子为魏无羡擦冷汗:“身体不舒服吗?”
魏无羡摇摇头:“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
魏无羡顿了半晌,最后只答了一句:“我忘了。”
蓝忘机也不追问:“粥熬好了,我扶你起来吧。”
蓝忘机扶着魏无羡坐起,魏无羡坐起的动作牵扯到伤处,直疼得嘤咛一声。
蓝忘机立马停下动作,不敢让魏无羡坐的太高,只就着这样的姿势在他脑后放了一个软枕,这才端来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给魏无羡。
才吃了小半碗,魏无羡就因为太累吃不下了。
蓝忘机看着心疼,放下碗碟,又扶着魏无羡再次躺下。
躺在床上的魏无羡总觉得自己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怕蓝忘机他们太过担心小题大做,便没说,只当自己多休息一下便好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魏无羡便醒来了,他看向睡在床边躺椅上的蓝忘机和蓝曦臣,心里复杂。
他坐起身,相较于昨日,这次他坐起来并没有感觉任何疼痛。
魏无羡解开衣衫,又拆下腰间的纱布,果然见腹部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现在腰腹上只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并不是剑伤留下的,而是尖刀划过腰腹的痕迹。
和梦里的一样。
这是剖丹的伤口。
魏无羡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没吵醒蓝曦臣和蓝忘机,自己赤脚走在木板上,一步一步来到外厅,黑暗之下,硕长的身影倒有几分夷陵老祖的模样。
在外间挂在墙上的灵剑之中,除了避尘朔月,还有他的随便。
魏无羡抱着侥幸的心态,将随便取下,修长的手停留在剑柄上迟迟没有动作。
他在犹豫,现在的他眉宇之间早就没了少年的无畏,深处掩藏的全是自卑和不安。
这是专属于夷陵老祖的情绪。
魏无羡握紧剑柄一抽。
随便没有动静,剑鞘和剑就连成一体,根本抽不出来!
再后来,这把随便竟化为虚幻的光点渐渐在魏无羡手中消散,最后完全消失!
随便不是真随便,魏无羡不是真的魏无羡,不过如幻影一般,随时消散。
就和当时温若寒的三块阴铁一样。
魏无羡苦笑一声:
什么都不是真的,却只有,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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