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惊蛰过后,桑海城中渐渐回暖,院中的这处书房里却还烧着暖炉。
书房的主人正是韩非。卫庄知他不爱在寒天里穿着臃肿,当初于桑海购置这处宅院时,特地留出采光最好的一间做书房,又请来工匠在一边的墙体内建了壁炉,好让韩非在冬日里如愿少穿两件。
转眼春回,韩非却也丝毫没有将那暖炉停了的打算,卫庄对此倒没意见,只是他一个身强体健的习武之人,每每踏入这暖烘烘的书房就免不了体热生汗,是故这才三月,卫庄在室内就已经穿起了夏季的单衫。
午后春光正好,窗外的竹林随风摇曳,发出簌簌的鸣声。韩非正光着腿,背对着坐在卫庄腿上。
两人在榻上方做过一回,韩非股间还插着卫庄尚未软下去的阳物。卫庄搂着韩非,牵引着怀中人的双手来到两人面前的瑶琴上,侧头舔弄了一下韩非的耳垂:“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韩非闷哼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我唱曲不好听,只怕污了卫庄兄的耳。”
“好或是不好,”卫庄才不听他的辩解,手指揉捏着韩非两边挺硬的乳头,笑着说,“也要听了才能知道。”
韩非是个不经弄的,没两下的工夫,才射过一回的茎身又抬起头来,此刻他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唯一一件外袍还是两人从榻上下来时,卫庄怕他冻着给披上的。
淡紫色的长袍从他一边的肩头滑落,韩非轻咳了一声,脸上泛起红晕,低声问:“你想我唱听什么?“
两人早不是头一次,没了最初的青涩与顾忌,可这大白天的在书房里,门外偶然还有侍者走过,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感觉到底还是颇有几分刺激。
“《未有期》里的最后一折,”卫庄握住韩非虚搭在琴弦上的手,轻轻摩挲,提醒道,“你当时答应的可不只有唱曲。“
他这话不假,韩非听了又是一阵耳垂发烫。
韩非与卫庄在年关里头成了婚,虽省了去新娘娘家抬轿的那一步,入院后其余的行头和仪式却是样样不少。真要说与寻常婚礼有什么不同,大约是没请来满堂的宾客,两人不过邀了三五好友在这处院里小聚。
成婚这件事是卫庄起的头,韩非刚听到时还以为对方玩笑,觉得他们两个男人,彼此又知根知底,不需要那么多虚礼,不料卫庄对此却十分坚持。
有些话卫庄没有说出口,他总觉得若是他与韩非年纪相仿,自然只要两人两颗真心,其余的怎样都是可以,可他毕竟长韩非那么多年纪,无论韩非如何想,卫庄都自觉他需要给出韩非这样一个承诺,亦或是交代。
那晚两人饮过合卺酒,韩非显然是高兴,笑着问卫庄有什么想要的,他脸上染着醉人的绯色,只说但凡力所能及的,他都满足。卫庄闻言倒也不同他客气,直截了当地说想让他弹唱当初写的话本里头的曲子。
韩非写的《未有期》按说该算篇正经话本,唯独尾声处来了一段艳曲,说什么夜夜春宵莫肯休。韩非当时嘴上答应了,心里想的是能拖就拖,一度借口冬天太冷不想弹琴,生生把日子延到了开春,他本指望着卫庄哪天忘了这茬,可卫庄哪里肯答应?
卫庄见他不答,又套弄起了韩非渐硬的茎身,没多时,铃口处就吐出了一片黏液:“你快些唱了,我便早些弄得你爽快,不然你就这么憋着,不难受吗?”
韩非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扭动着腰身将身子支起了几分,拨弦起了个悠扬的首音。
不同于少时玩闹似的学剑,他的瑶琴是从小跟着名家练的,多年里未曾放下,如今颇有几分能登大雅之堂的意思。卫庄平日里便爱听,常常在院中随琴声舞剑,剑气荡出,落下纷纷梨花似雪。
韩非两指压着琴弦,轻挑慢抹,琴弦震颤着发出尾音,起音唱道:“杯中摇影,帘倚西风,满园……”
两人刚才方做过一回,韩非几番被肆虐的情潮撩拨得高声呻吟,眼下嗓子已有点发哑,这琴谱本就是歌女所用,音一高,他便有些唱不上去了。
卫庄并不口头催他,而是直接身体力行,双手托着韩非的腿根将人架起了几分,接着下体那物深深顶了进去,到头的那一瞬,韩非“啊”了一声,眼里登时弥漫水汽,成了雾蒙蒙的一片。
韩非眨了两下眼睛,眼角有泪水沾在睫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粗喘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得将那曲子临时降了调,左手一拢琴弦,复又开口道:“满园春色未看透。携手引郎游——”
他唱到一半,歌声陡然变了调,原是卫庄突然将深埋在他体内的阳物抽了出来,只剩下冠口留在穴腔内,惹得怀中人一个激灵。
先前被撑开的后穴此刻微微收缩,渴望着卫庄那物的再度侵入,韩非此刻哪里还唱得下去,不自觉地扭动腰身,好借肉褶与茎身的摩擦缓解体内攀升的欲望,咬唇忍得辛苦。
这时,卫庄便开始了深深浅浅的抽插,后穴里本就润滑充分,这回更有了先前射在韩非体内的精液,一时间室内水声靡靡,阳物进出小穴发出“啵唧”的响声。
韩非忍着穴内不断的酥痒,撑起上身,手上捻挑的动作不停,响起声声清脆如落珠的响声,又继续道:“……只待他,人后……人后解得……芙蓉扣。”
虽然《未有期》是出自韩非之手,可编曲的到底是紫兰轩内的姑娘,这么短短几句里便有三处高音,韩非操着半哑的嗓子,开始唱得上气不接下气。
卫庄从后方瞧见韩非一路蔓延到脖颈的绯色,忍不住再一次吮吻上了韩非的侧颈,双手托着韩非大腿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插。
韩非闭眼呜咽着,体内那物似乎又大了几分,正时快时慢地擦过他体内的敏感处,带来阵阵难言的激爽。他的两颊如烧,前方没被照顾到的乳头挺硬,带起阵阵微弱的痒,这时他被卫庄托起的腿根忽而抽搐了一下,脑海中霎时白了一片——
他竟就这么被人抱着插射了。
身前的阳根渐渐疲软了下去,后穴内的搔痒却犹在,卫庄从后面抱住韩非,阳物忽而顶得极深,韩非一下叫了出来,呻吟沙哑中又夹着一丝软糯,卫庄搂着他的腰身不住冲刺,一面坏心揉捏他肿翘的乳头,韩非酡红着一张脸,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庞流淌了下来。
这样狂浪的插入也不知持续了多久,韩非的后穴里倏尔一阵凉意,是卫庄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高潮后的后穴微微开合,穴口红肿的肉环仍吸着卫庄的阳根不放,韩非抿着下唇,复又抬指挑弦,泉水般的琴声再次响起,他还没开口唱曲,双手就被卫庄握住。他一时有些不解,转头看去,眼里尽是氤氲的水汽。
卫庄从后面抱住韩非,见那双眼里潋滟的水色,一下侧头深吻住了韩非,这姿势变扭,两人吻了一小会便又分开,卫庄摸了摸韩非的脸,怜道:“好了,你的嗓子都成什么样了。”
韩非知道他方才把一首艳曲唱得七零八落,不好再逞强,低声说:“我们停会儿。”
卫庄“恩”了一声,又吻了吻韩非,将下身那物从他体内缓缓抽了出来,起身给人倒了杯水:“别累坏了。”
韩非方才因快感而颤抖的双腿此刻绵软下来,离了卫庄的依托,整个人懒洋洋地歪斜在椅子上,看着卫庄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人怎看怎么俊朗,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符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