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真田以为是幸村又回来了。
“是你?”真田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幸村刚才的话,耳尖又悄悄红透了。
“有这么意外吗?”
她怎么记得精市刚刚就是从这里回来的吧?既然能让她来找真田,她不信精市没有提前跟面前的男人预告一下。
不过也有可能是想吓吓弦一郎?就像现在这样。
真田看了她一眼后就不敢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丝绸的睡裙穿在她身上很美,V形领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裸露的肌肤不算多,却让人看了有些面红耳赤的感觉。
“我可以进来吗?”
真田慌张地让了开来:“进来吧。”
白鸟世理环顾房间,和当初真田进来的那天相比,还是一样的干净整洁,只是多了一丝人气。
“你刚才是在练字吗?抱歉,我好像打扰到你了。”
书桌上的毛笔和铺开的宣纸,预示着它们的主人刚才正在使用它们。而且还有清淡的墨香味在房间里隐隐散开,纸面上的汉字端正有形,气势磅礴。
“没有,我刚好已经写完了。”真田走过去将笔墨纸砚收拾好,其实他打算再写一幅,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写得很好,我记得你中学的时候好像也参加了书法社,还担任了部长呢。”白鸟世理回忆着说道,一边欣赏真田的书法。
真田有些惊讶于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些事情,他以为她从来没有关注过他。
“只是副部长而已,书法我是从小跟祖父学习的。比起祖父,我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
“弦一郎”白鸟世理看着真田:“你总是这么谦虚。”
“我……这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取得了什么成绩,他要做的就是日复一日坚持下去,让今天比昨天更好。
“你介意我坐你的床吗?”
真田看了一眼问出这个问题的白鸟世理:“请随意。”
白鸟世理坐了下来,比起她卧室里的那张床,真田房间里的弹性更差一些,但是也足够柔软了。
虽然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另一个成年男性的卧室。但是白鸟世理显得很放松,坐姿随意。
而作为房间主人的真田则反而显得有些拘谨,他实在无法忽视,此时密闭的房间只有他和她。
他甚至觉得能够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沐浴之后的味道。第一次觉得这个房间是如此狭窄,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短。
“弦一郎,有觉得不习惯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幸村之前已经问过了,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交流过,也可能只是她想亲耳听他说一次。
“没有不习惯的地方,我住在这里,很方便。”
白鸟世理轻笑出声:“现在这里是你的房间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紧张呢弦一郎?或许你可以找个地方先坐下来,我们只是普通地聊天而已。”
于是真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昂首挺胸,双手置于腿上,一脸严肃,像是要即将讨论什么大事一般。
“我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的关系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这样的。”真田虽然困惑,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本能地开始反驳。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就是这样呢,你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表现得非常不安的样子。”
白鸟世理的坐姿不同于真田,她的手随意地放在床铺上,并且架起了一条腿。在外人面前她很少这样随意,但是现在嘛,真田暂时已经不属于外人这一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