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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流》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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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OTIE POISOIG·尼古丁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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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笑了,他用果戈里听不清的声音说道:“为什么我最近好像经常遇到这种事情似的......”,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向柔软的沙发,“嗯?”果戈里顺势压在他身上,在他的耳边用鼻音询问,“没什么。刚刚的烟里放了什么东西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问。“不,只是卷烟而已,但是我们巴西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烟草。”

“这样么......”

他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璀璨的吊灯,眼神逐渐涣散,口中吐出两个陌生的英文单词:“NIEPOISONGING.”

“什么?”

果戈里亲密地吻着他的耳朵和脖子,想要从他的身体里找到某种错乱的感觉......“尼古丁中毒,我现在觉得很恶心。”陀思妥耶夫斯基轻声说。

烟碱,从药理学来说算是一种兴奋剂,能令中脑边缘系统和大脑的情绪中心释放出多巴胺,在心理学上甚至很难被算做一种精神药物。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烟草都是合法的,在果戈里眼中甚至连“有害”都算不上,但是对于初次尝试的人来说,有可能会引起生理性不适,被称为尼古丁中毒。

NIEPOISONING,沉溺于药物带来的麻痹,将不适与欣悦的感觉混合在一起,沉下去,沉下去......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这一刻,他可以将理智完全剥离,说服自己将所有事情都放下。他、与武器为伴的人只有在此刻才会有些许疏离的轻松感觉,尽管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沙发的后背中藏着一把M1911,只等自己绞紧身体的时候顶着我的脑门让白与红的固液混合物在一瞬间迸开溅入那双金色的眼睛里。

他抱住果戈里的脖颈将眼睛闭上,但即使隔着薄薄的眼睑依旧能看到在头顶摇晃的灯......恶心,摇曳的灯光让他恶心,混入血液的毒素令胸口闷得发慌,于是不顾一切地抱紧了身上陌生的躯体,好像这样就能够将什么东西抓在怀中......这样其毫无用处,陀思妥耶夫斯基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依然这么做了。

谁都可以的人其实谁都不爱,所以可以轻易地沉溺于一场莫名其妙的沉沦之中,POISONING,中毒。

——他正触碰在我的侧颈、锁骨和胸口,指尖带着奇妙的热度顺着脖子薄薄的皮肤向下,重重地揉捏我的胸口,痛、他在用指甲掐我,让我想要咬住他的肩膀,凶狠地、用力地......我这么做了,但他不过是轻笑了一下,手指继续下滑,比我的体温高上许多的掌心抚过腰身,再用不可抗拒的力道分开我的腿,我顺从地照做,只是仰起头,睁开双眼。

美丽的脸和空洞的心。

果戈里注意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略微失神的双眸,握枪沾血的手扼住他纤细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想要加大力度,令他窒息,让他死亡......这张脸比照片上的更加苍白也更加脆弱,可怜的事物反而更能引起人的破坏欲,不是吗?*

西格玛向他介绍这个年轻的军火商人时他是很意外的,不得不说西格玛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作为情报贩子他的业务水平真的很高,果戈里偏好的就是这种类型......纤细、苍白、身量几乎像是少年一样,在放低腰身时身体弯曲的弧度会格外诱人,就像是被锁链铐住纯白的鸟一样——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果戈里看不到任何色彩,黑与白本就不是颜色。

八百美元一件的突击步枪和四万美元的重机枪、百万美元一套的步兵载具或者一辆配件齐全的装甲车......他们才是战场上丰功伟绩之人,往来的每一个滴血的弹孔有着他们奉献的力量,他们满载而来又满载而归,无往不利地贩卖着一片土地上所有的鲜血与死亡。这样的人应该从每一处毛孔中流出血的腥臭味才对,但为什么他的身上毫无色彩?果戈里不明白。

不过无所谓,在这种时候不必也不该考虑快感之外的事情。说起来西格玛还真是坏啊,明明知道自己总是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还给他介绍这么有意思的人......果戈里一手扼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喉咙,另一只手开始脱他的裤子。

“......”

没有反抗,甚至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说到底这本来不就是自己同意的吗?但是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样的事情变得无动于衷了呢......从被带走躺在陌生的床上开始?又或者再早一些,从接受某次荒谬的亲吻开始?那个他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人将一把马卡洛夫放在他手中,下一秒就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被一发USP的子弹炸得血肉横飞,他抹开脸上令人恶心的肉沫,握紧被油腻脂血沾染几乎要握不住的枪柄,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骨骼在第一次开枪时被震裂,但当时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接着用另一只手压住错裂的骨头继续扣动扳机,一次又一次直到硝烟全部都安静——又或者是他的耳朵出了些问题吧?陀思妥耶夫斯基低下头看着刚刚开枪的手,居然没有恐惧或痛觉,仅仅是觉得冷。

感受不到知觉的冷......这就是握住枪的感觉吗?

......荒谬,真是荒谬,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这些颠倒错乱的记忆?他抱紧怀中温热的身躯,嘲笑自己莫名其妙涌起的回忆,大概是烟碱打开了某个错乱的开关,令久违的记忆翻涌。

上瘾与脱瘾,癫狂与理智,他荒谬又清醒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空空如也。

“现在,好好地看着着我啊。”

果戈里用力地捻着他已经发红的乳珠,不满地说。“嘶......抱歉。”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道,修长的大腿夹住他的腰,用自己的下身去蹭对方,“我想你这里应该什么都有吧......唔......”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果戈里撑起身将自己的分身顶在他嘴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陀思妥耶夫斯基稍微犹豫了一下,张开嘴含住它的顶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的下身就粗暴无理地塞入了自己的口中,果戈里抓住他的黑发将他的头往自己身下按,直到他不由自主地发出难耐的吞咽声音......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带着病态的、择人而噬地疯狂——他会弄伤自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反而顺从地配合。

妈的,好想看他哭。

果戈里用力压住他的后脑,用凶狠的力道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口中出入......他一定很难受,眼睛都无法克制地湿润了吗?但是为什么神色之中没有丝毫动摇呢?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动摇呢?

难以形容这样的愉快,看着对方因为痛苦、尤其是自己施加的痛苦而颤抖的时候,那种诡异的快乐感觉简直难以描绘......但这还不够,还可以继续,果戈里抓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头发将他按在沙发上,手臂反剪在身后,令消瘦的身体暴露在自己面前,用最糟糕的、恶意的、痛苦的方式将自己挤入他的身体中,直到感受到对方压抑不住的颤抖、听见他无法抑制的抽气声,没有丝毫克制地、再往深处顶入。

......痛,痛得好像一场噩梦一样。

无论怎么顺从地张开身体,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样折磨的入侵,身体近乎本能的想要挣扎,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深深地握紧拳头直到指甲要折断,下唇被牙齿咬破流下一道血痕,用自己施加的锐利痛觉去对抗身后难以忍受的钝痛。呵......痛觉、果然是忘却烦恼的好方法呢,甚至都要让他忍不住为此而笑出声了。

他的后面在流血......温热、黏腻的血,从交合的地方顺着白皙的腿向下流,微弱的淡红色痕迹像白皙皮肤的缝隙,在果戈里的眼中绽开。酒精令你忘却痛苦,尼古丁叫你感到快乐,颠倒错乱的毒物一同在血液中翻涌,麻痹了脑干与中脑部分控制情绪和肢体的区域,让这样难以忍受的痛觉都变得容易接受了许多。果戈里用扣动扳机的带茧的指腹抚摸两人交合的地方,抹开那道刺眼的痕迹,一次次地、完全不顾及他疼得发抖的身体反复顶入,直到从他口中窃取一丝痛苦的闷哼,陀思妥耶夫斯基才听到果戈里的笑声。

这样,你会满意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蹭在柔软的深红色沙发上,黑发散落在耳边,睁着眼睛,仿佛身体与情绪已经完全剥离,不再为彼此感到丝毫难受。空洞的胸口与空洞的感知被痛觉填满,他的眼角湿润却不是因为眼泪,仅仅是眼瞳应对干燥的分泌物而已。

果戈里有种错觉,自己怀里的身体像是死去那样渐渐凉了下去,于是他将陀思妥耶夫斯基抱起来,胸口与胸口贴合在一起去感受对方的心跳——快得像是将死之人那样,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克制住不发出声音的......于是他将手指伸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口中,不让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再从下方一次次地撞入他的身体,直到满意地听见耳边痛苦的呼吸和咳嗽声。

“哈!”

他又一次笑起来,凶狠地折磨着对方的身体,在他的脚踝、大腿、腰身和后背都留下了红色的抓痕。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头顶的水晶吊灯本不应该摇晃,但却好像为他们的动作而震动,光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中快速地闪动,身体控制不住地绞紧、痉挛。

“......嗯......”

他发出一声急促而压抑的鼻音,用力地抱住果戈里的脖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感觉,明明那么痛那么难受却依然如此......与汗水交融的浑浊体液溅在两人身体之间时已经无法否认,身体的坦诚无力反驳。

果戈里慢慢放缓了动作,他注视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渐渐恢复神智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以为对方只是想换个体位的时候却撤出了他的身体,从沙发的柜子里抽出一条毛巾丢在他身上给他擦掉浊液。

“......你不是还没做完么?”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头顶的吊灯好像依然在晃动着。

在让对方遍体鳞伤之后他会心软吗?果戈里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撑起身体,说不清道不明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睑上落下一吻,他的母亲死于贫民窟的枪战后,他也曾这么在倒塌的废墟里吻过她。

“Deal.”

-F.I.N.-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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