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软禁了佘南音。
佘南音本就整日无所事事。
几年前的佘南音,年纪小,还乐得如此。
能随心所欲地生活,从来不会因为换了身份就有所改变。
那时,白宏是真的舍不得他累着了,将皇后应该理地杂事大多都交给了慧妃。
慧妃是白宏还是太子爷时的女人,信得过。
而佘南音回来之后,白宏是防着他才不让他做那些事来。
佘南音对这些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感觉,白宏肯让他活着,可能就已经是他该感恩戴德的了。
不过有时,夜深人静时,佘南音还是会有些感伤。
明明几年前,两人还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事到如今,却,物是人非。
可要问佘南音悔不悔,他又是说不出的,那时候,他抱了必死的决心,从来没想着自己还能完好无缺地回来的,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东西呢。
本来就是没有可比性的。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自己清楚就好了。
白宏当时将废人一个的他迎回来的时候,朝中各有看法,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看好的。
毕竟,谁还会要一条曾经咬过主人的狗。
佘南音还记得再次见到白宏时的情景。
夜色里,不时有火光炸裂开来。
空气中,浓郁刺鼻的甜腥,热风卷携着还带着火星的灰烬,临死前人们不甘的呻吟。
他立在一片沉寂中,寒气逼人的一湾瘦湖,为他隔去了许多。
隔岸观火,字字明白。
没有多的情绪,他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麻木地立在寝宫的深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再多的关系了。
一双手搂在他的腰上,佘南音知道是谁,对此,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像是掉在了那湖水,看什么,听什么,感什么,都隔着厚厚的水层。
“玉儿,你说,我们的孩子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啊?!”
白宏喘着粗气,近乎疯魔地揉搓着佘南音地的小腹。
“你回答朕呀!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是他们在说谎,你没有错!”
佘南音感到身上有痛感,可是却很迟钝,再一丝丝地被放大,什么地方都传来这种感觉。
很陌生,他不明白,这些,还算不算受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疼了,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