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今狠狠甩开他的手,打开手机查自己的排卵期,算从前天到现在的时间吃药还来不来得及。
她没在安持盈面前发过脾气,倒不是不敢,楚语今的脾气从小到大都算好的,很难有什么事让她情绪波动大到发火。她生气的时候眸子通亮,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安持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楚语今。
楚语今恨不能反手给他一巴掌,但她急着出去买药,把这件事放在了第二重要的位置。
安持盈本就是想吓唬她,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追到房间口捉住了她的手臂,被她直接打开。
“没机会了。”楚语今神色冷漠,“是你先违约的,现在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了。”
安持盈使了力气,握住她双手的手腕,让她冷静下来:“我骗你的。”
“你放开,你那句话说出口就该知道你这我这儿没任何可信度可言了!”
“没有无套,我那句话只是为了把你留住,我没违约。”安持盈慢慢松开了冷静下来的楚语今的手,“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
楚语今渐渐安静下来,她有些无力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一下子就泄了气,第一次在安持盈的面前流露出了个人的情绪,几乎是自暴自弃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啊?非要我说出来‘我爱你’这三个在我们之间这么虚伪的字才行吗?但凡换个相遇方式我要知道你是这么对我胃口的人我肯定追你,可咱俩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啊。你手段不错,对其他女伴都能做到体贴和细心,平时又这么大方,围绕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定不少,喜欢哪类的女生都有人愿意主动找你,干嘛只揪着我不放啊?我就一普通人,你一条信息我就屁颠屁颠千里送,让你爽完就利落滚蛋不缠着你让你烦心,我平时也不怎么花你卡上的钱,连情人都算不上,顶多一炮友,你用一辆车的钱就能轻松买我二字出头年岁的整段时光。我二十九了,没动过心,没有过任何恋情,和你白纸黑字签合同时虽然没我不能在和你签约期间谈恋爱处对象的规定,但这八年我只有你一个男人……目前也是唯一一个。第一次是和你之后一直都是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勉强算是为你守身如玉。你还没玩儿够我吗?非得等我青春不再你结了婚才肯放过我?”
安持盈这次的沉默比往常都要久。
很久很久的寂静间,他不知中了什么邪,猛然把楚语今拉到床边的位置,摁倒在床上,狠狠扒掉她身上碍眼的衣物,没有任何前戏和缓冲,直接将阴茎对准了位置,猛得挺腰,让没准备的楚语今疼得瑟缩了一下。
楚语今从没被安持盈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被抽插的说不出一句完整求饶的话,多余的音调被身上发疯的男人顶得只剩下带着痛感的惊呼声。
安持盈阴茎上的套套很快被楚语今的体液浸湿的又该换了,他随手将取下的避孕套扔在了地毯上乱丢的衣服堆里,从床头拿起了新的一盒,他拆开,刚要戴上,低头看了眼被操得说不出话的楚语今,沉了沉眸子,把手上拆开的避孕套扔在了楚语今的小腹上。
安持盈半跪在楚语今的身上,没什么表情地道:“口。既然已经到了谈崩的局面,你应该没拒绝的权力了。”
楚语今的魂魄都还处在被撞飞的状态中,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堵在唇边的阴茎强塞进了嘴里。
安持盈最气的那阵过去,理智也重新回笼,没再硬逼着没任何用嘴经验的楚语今给自己口得多久,放了个两三分钟就拿了出来,也没管楚语今,径自去了浴室。
楚语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他发了神经,委屈的想哭,憋住了。
她把眼眶里的泪硬憋了回去,双腿发麻地爬下床,裹着毯子,走到镜子旁想瞅瞅身上疼的地方。她浑身上下都是被刚下手没轻重的安持盈捏出来的青紫,嘴唇殷红,唇角还带着乳白的精液,肩膀上的牙印也没完全消下去,楚语今看着镜子里这副凄惨模样的自己,觉得刚刚好像被强奸了。
楚语今下床就脚软,走到梳妆镜前就已经耗费完了所有的力气,根本回不到床上。她也干脆不回了,就地坐在了地毯上,突然觉得有些饿。
楚语今马上在心底反手给自己一巴掌,这该伤心的时刻想吃的喝的干什么?!自己虽然缺心眼儿可这也太缺心眼儿了!
安持盈收拾好,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成功人士的模样,他看到楚语今坐在远离床边的地毯上,转了脚尖方向,刚迈两步,顿住了,冷着目光转身又出了卧室。
楚语今啥也没看到,还在缺心眼儿的想吃饭。
她摇摇头,把快要饿死了的想法挥出了脑海。
反正现在也走不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和安持盈的这件事。
她当初签合同就不是没想过,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自己出卖身体就能赚个大几百万,谁知道不续约的时候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果然报应来了。
楚语今摩挲着下巴,胳膊酸疼酸疼的,没十几秒就放下了手,缩成一团躺在地毯上摆烂,自信思考:安持盈应该是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心和确切的“喜欢”和“爱”的回答才这么固执的,不然干脆自己答应好了!反正自己能屈能伸不要脸,和他朝夕相处天天表白用不了多久他肯定腻歪,那个时候自己再麻溜滚蛋享受生活。不用时不时出远门,她还可以养只猫猫狗狗!
楚语今一捶手,瞬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撑着胳膊肘正要爬起来,小臂忽然被人拽住,一个用力,毯子从身上滑落,整个人被提溜起来赤身裸体地跌落进身后来人的怀里。
楚语今裸露的后背紧紧靠在安持盈穿着要外出的衣服上,被硌得有些疼,她尝试着挣脱两下,无果,只能再次被迫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