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外甥和“好”舅舅
杨戬本只想在地毯上躺一会，结果居然不小心睡着了，急匆匆地从地上起来套上衣服，用额巾包好天眼，就快步走出去开着飞舟往家飞，但一路上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他又想起从东海酒店走出来时碰到的千里眼，怪模怪样地盯着他的脸笑，笑完就同一旁的顺风耳低头私语。思及此事，他皱了皱眉。
杨戬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里面人走动的声音隔着薄薄的木门传出，是沉香，推门的手迟疑了一下。
他故作轻松地大声冲屋里说了声：“我回来了，”他进来后回身关上门：“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银行不用加班了吗？”
杨戬一面转身，一面低头活动着肩膀。被捆着手腕吊在那里一下午，弄得他肩膀酸痛。
他一抬头，正看见沉香拿着刚洗好的黑色西装裤出来，打算挂起来晾干，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稍显尴尬。
沉香暗暗攥紧裤子，稍显生硬地说：“今天总公司没什么事，就回来的早了点，刚好明天休息，所以就把衣服洗了。”沉香对着杨戬笑了一下，指着晾晒衣服的地方说：“对了舅舅，你换下来的衣服我也已经洗完了。”
杨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自己的内裤刚好被一股大风吹得上下翻飞，终不堪狂风摧残，娇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外面风愈发的大，天阴沉沉的，要下雨了。
杨戬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捡起还湿着的内裤：“下次洗衣服记得拧干一点。”
沉香看着舅舅宽大的手捏着内裤把它递到他的手里，眼神从手指黏到他手腕鲜红的勒痕上，轻轻吞一口口水，内心旖旎了一会。回过神时发现舅舅已经横瘫在沙发上，看起来疲惫不堪。
于是沉香攥紧舅舅的黑色内裤，走向卫生间打算再细细洗一下。他展开内裤看了看，只屁股后面沾了些灰，内裤大小和他的不相上下，舅舅是有资本的。沉香把内裤举到鼻尖，抽动鼻子用力嗅了嗅，觉得洗的不太干净，似乎还残留着他射上去的精液味，这让他突然不想洗了，随便用水冲了冲就挂了起来。
杨戬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感觉舒服点了后，一把扯下额巾丢在一边，内心一团乱麻，遂开始闭目养神。
沉香刚挂好内裤出来，就看到舅舅一副熟睡的模样，他偷偷盯着舅舅露出的天眼，虽然只能远远看到一道缝，可还是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杨戬抬起胳膊，用手背遮住天眼，他才转身走向厨房，开始热早已经做好的饭菜。
饭菜的香气萦绕在屋子里，一下下勾着杨戬的胃。他睁开眼看向厨房，沉香正围着围裙往餐桌上摆放饭菜，一缕缕热气从饭菜上升腾而起，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外甥身上，让沉香本来有些不近人情的面孔变得柔和。
沉香注意到舅舅在看他，抬起眼后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转到一旁，带着点小媳妇般的羞涩：“舅舅，吃饭吧。”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温馨，正是一幅舅慈甥孝美好画面。
杨戬轻呼一口气，眉眼放松，浅浅勾起嘴角，带着笑模样走过去坐在沉香对面，夸赞道：“沉香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抬眼看看沉香，又眉眼弯弯地看着饭菜回忆：“你小时候，煮面都会糊锅。”
他看着饭菜，有点不知道从何夹起，玉米枸杞排骨汤、冬瓜炖羊肉、煎鹿肉、几乎只能看见韭菜的鸡蛋炒韭菜。杨戬从满盘韭菜里艰难地挑出一块鸡蛋，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嚼到一半发现他的好外甥迟迟没有回应，反而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怎么了？”杨戬抬起头问。
沉香没有回话，起身直直走向卫生间，不多时拿了块毛巾出来，走到杨戬椅子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手捧起杨戬的下颌，一手拿湿毛巾擦起舅舅口鼻上凝固的精斑。
他眼神阴郁、目光沉沉地看着有些被惊住的杨戬说：“舅舅——”毛巾擦向杨戬的嘴唇，将他淡色的唇蹭的微红：“我说过不要把外面男人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杨戬这才反应过来，他走得匆忙，居然忘记清理了。一时间又羞又恼，竟是愣住没动。
呆愣过后，杨戬偏过头躲开沉香擦拭的动作，又一把挥开另一边固定着自己脸的手，胸腔恍若堵了块东西，酸酸涩涩的，很不痛快。
沉香被挥开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转身走回卫生间，水龙头开到最大，淅淅唰唰地揉搓着手里的毛巾，他想：怪不得回这么晚，怪不得回这么晚！他一天是要挨几个人的艹才能满足，一周一次，一次200贯，150贯便够一周的生活了，他还要怎么样？还是说非得把他艹到下不了床才行！
沉香越想越气，又不敢拿外面坐着的那个怎么样，看看周围的设施，摔不敢摔、砸不敢砸，只能对着手下毛巾撒气。他委委屈屈地在心里放狠话：我的“好”舅舅，下次，下次你等着！
再看另一边，杨戬坐在饭桌前，对着一桌的饭菜慢慢平复了心情，于是开始一边吃一边想怎么和他的“好”外甥说。
跟他讲那不是别人的精液，是他鬼迷心窍把自己的子孙涂脸上了？
“不行。”杨戬眉眼耷拉下来，摇了摇头。
那跟他讲这不是精液，是喝酸奶不小心沾上的？
可这是不是有点扯了……
不对，他和沉香解释什么！杨戬支棱起来，他要等沉香出来，然后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杨戬左等右等，等到饭吃完了那兔崽子都没出来，于是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口琴。中途突然想起自己天眼那里应该也有，赶忙放下二郎腿倾身抽了张纸，用茶水弄湿，开始擦自己天眼附近的精液，心中暗骂：小兔崽子，这个地方倒是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