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嬴】蔷薇刑-番外2红色是新年还是新婚
在冰箱里挑挑拣拣,怎么都凑不齐一桌子菜来。
褚嬴掂了掂剩下的一颗洋葱,伤脑筋地将它丢回篓子里,想着是时候得去超市屯点年货了。
毕竟,这是时光第一次在首都过年,他也不想太过将就。
拉开帘子,外面冰天雪地,飞花碎玉地将天地裹了一层银妆。
千家万户却早早地把春联桃符挂了出来,琉璃世界中缀着星星点点的殷红,倒是驱散了冬日萧瑟。
抬手看看表,时光已经在在学校图书馆待了四个小时了。
褚嬴垂下眼眸,略微有些心疼。
这孩子考上博士之后倒是越发长进,丝毫不用他再多操心。自从上回俞晓阳教授随口提了一句,说以他现在的成绩,如果够格毕业后或许会有机会申请留校,他便天天发了狠地看书写论文。
虽然说有老家房子的租金作为收益,他依旧想办法搞到了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助理的工作。一来有工资,二来方便他泡在文献堆里做研究。
首大图书馆拥有全国高校第一馆之称,藏书海量,面积庞大,整整一栋楼都是。因此岗位上也常年处于缺人状态。更兼这几年上任的馆长素来有“懒馆长”之称,平日里大都躺在办公室里睡觉摸鱼,工作积压了一堆,因此对助理和志愿者的需求就更大。
时光没事儿的时候,除了待在褚嬴办公室,就是在图书馆打扫整理,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看书。
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学校早早就放假了。跟时光同届的博士生回老家的回老家,旅游的旅游,就连懒馆长也提前一周溜了,就没听说过谁大年节的还在图书馆里泡到最后一天。
褚嬴想,也该叫这孩子出来歇会。索性开车去接上他,两人一道去买点东西。
论文什么的,等过了十五再说吧。
褚嬴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
他许久没曾去理发,生的比之前更长了,索性挑一半起来在头顶松松挽个髻子,拿根素木簪固定,随后给时光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时光的声音爽快中带着调侃:“您老是魔鬼吧,这才多久啊就打算来验收了吗?”
“不是……”褚嬴握着手机,低下头笑:“我是想说,你别看书了,收拾收拾咱们一块儿去玛莎!”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时光睁圆了一双熬得疲惫的眼,打趣他:“你褚教授居然还会说出不看书了这种话!”
褚嬴失笑:“别贫了,明天就过年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备呢。超市过会儿就打烊,直到大年初三才开。你准备下楼吧,我开车来,大概十分钟就会到。”
时光笑着应了,说:“外面冷,你记得多穿点。”
首都的年节,天黑得早,雪也是最大的。
就像是想将外出的人都赶回家围炉守岁一样,傍晚太阳已经落了下去,风雪霏霏,越发将一切都埋了起来,四处白生生的。
从玛莎出来,车子都快陷进雪里去。
“我们有逛那么久吗?”时光拿袖子擦擦引擎盖,看着褚嬴一出超市门就被风雪吹得后退了几步,他忙上去将人手里的几个购物袋接过:“东西给我,你先进去。”
顶着寒风,他将采买的年货一股脑子堆到后备箱里重重地锁起来,然后快速钻进副驾,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鬼天气,要了命了这是。”
褚嬴早将车里的暖气打开,热乎乎的风喷到脸上,时光好一阵儿才暖回来。忽然闻到什么似的抽了抽鼻子。
他们买的鱼肉鲜品都堆到后备箱了,腥味被铁皮和寒冬牢牢锁住,车内温软喷香尽是花草气息。他这才发现车后座被放了两束花,是芍药和蔷薇,开得殷红明媚的很是喜庆。许是风大摧花,那两大束鲜花被吹蔫儿了不少,后座上不可避免地铺了厚厚一层花瓣,整个车厢里年节的氛围顿时浓了起来。
是褚嬴的生活情趣。时光轻笑。
当然,这窄窄的车里满室红妆,说是为了庆贺新岁交替,当然是最合时宜,然而这一眼望去,后座一片绯红艳烈的,若说像新婚车景似乎也无不可。
至少时光是这么认为的。
几声低喘,褚嬴裸着身子被压在车后座上,手被人擒住,光溜溜的脊背紧紧贴着花团,柔软潮湿的触感激得他一阵战栗,整个身子酥了半边儿,扳着时光的肩膀下意识去吻他。
车子草草停在什刹海公园里,大年下的,又兼下着雪,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树,针叶繁茂,被雪压得低垂下来,堪堪就要扫到他们的车顶,就连光线都暗了许多。
时光抓着他一只腕子按在头顶,从善如流地和他接着吻,衔住他舌头微微勾弄,有意逗一逗他又松开,转而去舔人嘴角,弄得褚嬴欲罢不能地追着他索吻,唇齿气息勾连,便连花香都淡了。
躺在花簇里,用来装饰的绣球花密密地挤在褚嬴腮边,他脸更红,车里的气温不断攀升,外面天寒地冻的,车厢内却燥热得叫人冒汗。
暖气徐徐往外吹,喷在人赤裸的身上,像是鸭绒在挠,又暖又痒,褚嬴不禁身子发紧,呢喃出来:“小光。”
时光胡乱应了一声,低下头撬开他唇舌,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冬天穿得厚,他掌心隔着一层厚布料,褚嬴身下那东西早已半硬起来,竟让时光感觉有些烫。
褚嬴身热带着情热,一双水似的桃花眼蒙了层雾气,也大着胆子掀开时光衣服下摆摸了进去。
他指尖刚一碰到青年的腰,他明显感觉压在他身上这个人低哼着震颤了一下,随后自己的裤子不知怎么的被撸到膝弯处。
阳具裸露着翘起来蹭到时光外裤,粗粝的布料摩擦他的茎柱,褚嬴难耐地扭动一下身子,两片花瓣溅到颊上,他眼中带露,妖冶得可人。
时光喉咙一动,俯下身去将那两片花瓣吻到嘴里,随后贴着唇,拿舌头顶到褚嬴齿间。花瓣娇软不禁磋磨,殷红的花汁渗出来,有一丝清苦的芬芳,汁液涂在褚嬴唇珠上鲜亮丹红。
时光看得心尖儿都热,将自己裤子往下顺了顺。两人的性器碰到了一起,紧挨着,吞吐着精水,交错蹭弄。
褚嬴下面被烫得轻颤,哑着嗓子唤他。
他玉石一样的身体躺在花团间,衬得白皙温润。单薄,腰尤其细,握在手里仿佛用些力便要捏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