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朝的心跳得不同于往常,他驾轻就熟来到宴同暮的住处,曾经他们在那里也有一段很快活的时光。
屋内还亮着微弱的烛光,透过纸窗能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案前。
即便消瘦了那么多,宴与朝还是能一眼认出宴同暮。
宴与朝直接推门,面上扬起熟悉的笑意,不及眼底“好久不见,宴同暮。”
在案前的宴同暮面色苍白,一袭苗疆服饰,头饰是精致的银饰蜈蚣缠绕在发冠之上,他的眉目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与清冷。
走近了,陆迢能闻到一股异香,似乎是从眼前男子身上发出的。
其实宴与朝最喜欢他以前祭祀时穿得那件,布料很少,几乎上半身赤裸,背后一条紫布连接着银制的蝎身贴合着脊骨,宴同暮穿起来并不似其他人那样野性,反而多了几分想让人侵占的高洁之感,尤其是抬起手腕吹笛时,薄薄的肌肉随着悠扬的笛音在银蝎下起伏,能把人看硬。
宴同暮并不惊讶,甚至头都没抬,一直翻看着手里那本《苗蛊》“把门关上。”
宴与朝见他不甚在意的模样,埋了那么久的怨恨陡然而生,化成浓浓的怒火,只是陆迢在身后,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把他手中那本书一把扣在桌上,逼得他不得不看自己“宴同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言语是关切的,嘴角却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宴同暮如今是看得见的虚弱,不用试探,宴与朝也能感觉到他和一年前大不相同。
不知道宴家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巨变,宴与朝本以为回到苗疆会是一场恶战,宴同暮从来都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他是不逊色于陆迢的强者,谁知道那样的一个强大的人如今居然以这样虚弱的形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这样,我怎么找你报仇?”
宴同暮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却落在身后的陆迢身上,眼底神色不明“武功倒是长进不少。”
“你倒是退步不少。”宴与朝毫不留情道。
“你报仇,还带帮手?”
宴与朝漫不经心转过脸,带着轻松的笑意“陆迢,你去隔壁等我,那里以前是我的房间,我和他有点私事要谈。”
陆迢和宴同暮对视了一眼,那一刻的情绪恐怕只有二人了解。
“好。”陆迢道。
等陆迢离开后,宴与朝眸里一点笑意也无“除了忘忧蛊,你还下了什么蛊。”
宴同暮看着阔别一年的故人,好像高了一些,又好像黑了一些,他怔了一下竟然冷笑了起来“那我只能告诉你,此蛊,无解。”
宴与朝不信,在苗疆,只有一种蛊无解。
“你知道我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吗?”宴与朝捏住宴同暮的下巴,森冷道。
“以前的宴与朝可不会在乎这样的事。”
“因为以前的宴与朝没有人对他好。”
宴同暮一顿,一双眼盯着宴与朝,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眸底似乎闪过一抹失落,他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那不然呢,我还要认为亲手废掉我武功对我是天大的恩赐吗?”宴与朝嘴角笑意愈深,寒意愈冷“我没有那么贱。”
宴同暮别开脸,却挣不掉那双钳住自己下巴的手,他眉头微皱,骤然咳嗽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
宴与朝松开手“你这副模样,那我再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所以……”宴与朝顿了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身上下的,到底是什么蛊?”
“无解。”
话音未落,宴与朝流光囚影到他身后,骤然把他摁在书案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手段卑劣、低贱下流……”一面说着,他把手伸进宴同暮的衣襟内。
他也没有想到,宴同暮如今竟然退步成如此模样,平时近他身都很难,今天却如此轻而易举……
“宴五!”宴同暮显然有些慌张,甚至不喊那个名字了,他无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把那双伸入衣服的手推拒开。
可宴与朝听见这个名字却更加冷酷“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喊我的人如何了吗?”
“……”
“他百孔穿心,鲜血流尽而死。”宴与朝似乎想起了那夜苏家的惨状,渐渐疯狂起来“都是因为你下的蛊……都是因为你……”
提起旧事,宴与朝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疯狂,他毫不留情撕开宴同暮下摆的布料,运转内力把他牢牢摁在书案之上,蓄势待发的欲望抵在男人脆弱紧致的穴口前,一如从前他所做的那样。
宴与朝愤怒不已“解蛊!你给我解蛊!”
“我已经说过,此蛊无解……唔……啊……”宴同暮闷哼一声,宴与朝已然侵入他的体内。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男人被这样的剧痛刺到脸色发青,却似乎碍于隔壁有人而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宴与朝却好像发泄一般,他按着男人瘦削的身体,将他的腿掰到令人羞耻的角度,胯下性器无情地抽插,带出鲜血与体液,冷香弥漫在整个屋子,却没有为这样的性爱增添一点情趣“你知道这半年我怎么过下去的吗?”
宴同暮痛到额前冷汗不止,但为了维持他的骄傲,他硬是一声未出,他从出生以来少有的伤痛,全都是眼前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带给他的。
他虽然冰冷隐忍,但右眼下的泪痣在黯淡的烛火摇曳下,把他冷傲的气质柔和了不少,被宴与朝狠狠贯穿时,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我在明教,二十个明教弟子,哈哈……他们给我一把木刀,让我和他们切磋,我战到最后都没有输,可你的忘忧蛊害我被丢下悬崖……”宴与朝想起从前受到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宴同暮的那一刻,他彻底压抑不住,只想要把这些时日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生死局,我他妈都快赢了,你的忘忧蛊害我出现幻象,被人一刀穿心,差点我就死了。”
宴与朝抓起宴同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伤疤上,悲痛嘶吼出声“我他妈为了活命,接下那个鬼任务,我带着一身伤去了江南……”
宴同暮似乎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沉痛愤怒的少年,眼底也因为发生这样的事而有着深深的悲伤,手指抓紧少年胸口的衣襟,似乎想要摸到那处致命伤口,但他只能大口喘息,无力地忍受着少年无情的冲撞。
“你知道我那一个月有多怕自己死在路上吗?”宴与朝突然笑了起来,将粗大的性器抽出,再整根沿着翻开的血肉模糊的穴口顶进去。
宴同暮因为这样的动作痛得脸色更加惨白,但他仍同从前一样,咬着嘴唇,直至流血都没有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