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萧观庭道。
宴与朝自然也不好推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藏剑山庄。
那边管家听闻后,给众人备好了晚饭与酒。
叶惊风道“这是我们山庄出名的花雕,你们今日有口福了。”
郭无酒大喜“我尝尝我尝尝!”
饭间几人本还在讨论苏家血案,酒喝得多了聊起来就天南海北了,郭无酒和李昼都是豪爽之人,喝起酒来一碗接一碗,叶惊风也不遑多让,三个人喝得那是相当尽兴。
“我少时便在军中长大,那里纪律严明,人人都骁勇善战。”李昼喝得醉眼朦胧,讲起军中的事。
“我在君山长大,我们那的叫花鸡可好吃了……”郭无酒也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烧鸡。
“你不是无门无派的散人吗?我怎么看你像丐帮弟子……”李昼问道。
“都是以前的事了……”郭无酒略带伤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酒喝酒!”
叶惊风道“叫了你留在藏剑山庄,非要去参军,你看看现在过得多累。”
“不累呀,若不是参军,我还没有莎莎那么好的马儿呢,莎莎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马了……”
萧观庭酒量不好,喝得很少,大多数时间在看着郭无酒皱眉,一副想骂但有失文人风骨还是算了的表情。
宴与朝喝了两杯,觉得有点热,看着三人聊得甚欢,自己也插不进去话,便一个人到外面去透气。
藏剑山庄种了许多银杏,这样的季节银杏黄的灿烂,落了一地,很是好看。
宴与朝看着满地银杏有些走神,身旁却忽然多了一个人,是凌遥。
凌遥也喝了一些,不多,也没有参与聊天,只是一人喝着闷酒,见宴与朝起身离开了,他不知怎的也跟了过去。
宴与朝收敛了眼底的讶异“外面凉,你病没好,快进去吧。”
“好得差不多了。”凌遥有些不自然道“你好像很关心我。”
“呃……”宴与朝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凌遥好像也不深究他迟疑的含义,只望着星空道“找到真凶后我只有太白山能回了。”
“还不知道你师承何门何派。”宴与朝想起少年诡秘的链刃。
但凌遥却只是笑了笑“不可说。”
这是凌遥第一次笑,那一刻像极了苏客逍,不知为何,宴与朝眼中有些湿热。
灯火摇曳下,宴与朝的那双桃花眼似有水光,看起来明亮动人,凌遥看得有些入神。
身后是几个人的嬉闹声,间或夹杂着萧观庭不耐烦的声音“你别在这耍酒疯,走开,别往我这靠……”
那边郭无酒喝多了,发现席间宴与朝不见了,拍着桌子大喊宴与朝的名字“宴与朝!宴与朝!宴哥!哥!你怎么不喝酒啊?来……过来喝酒……”
此时还在凌遥身边叫陆与朝的人一顿,不敢回头。
凌遥阴恻恻道“宴与朝?宴?”随后冷笑一声“看来有所隐瞒的也不止我一个。”
“行走江湖有一两个化名也正常不过……”宴与朝企图狡辩道“今日你我也算坦诚相见。”
凌遥却不听这话,倒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竟然坐回去和他们喝起了酒,再也没有理宴与朝一句。
宴与朝颇有些担忧“这酒太烈,你病……”
凌遥睨他一眼,负气道“我们才刚刚互通名姓,也没有那么熟吧?”
***
最后几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只剩一个清醒的萧观庭和一个半醉的宴与朝,他俩挨个把人都送回各自的房间后,萧观庭被醉眼朦胧的郭无酒拉进了床榻。
宴与朝喝得半醉,把凌遥送回房间后想出去冷静一会儿,却在转身时被凌遥拉住了衣角。
之前喝了两杯本来只是燥热,现下喝了一壶不止,就像是喝了火炎之血一般,欲望沸腾不止。
凌遥那张和苏客逍极其相似的脸微醺,一如那夜中秋的苏客逍。
好像下一秒就要问他“宴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宴与朝想说,不是的。
我只是害怕。
可凌遥却只是拉着他的衣角,一双眼看着他,似醒非醒。
他说“谢谢你替我切磋。”
“不客气。”宴与朝一愣。
可他拽着宴与朝的衣角始终没有松手,宴与朝身体的燥热升腾起来,无论是胯下的欲望还是花穴都开始有了反应,宴与朝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腿间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