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萧观庭翻了个白眼“晕针。”
“你放屁,你主修的离经易道怎么可能晕针!”
萧观庭不再理他,专心为宴与朝针灸。
“你们去北地,都是为了神兵?”三人静默了会,宴与朝率先开口。
“我是啊,他不知道,他不肯说。”郭无酒摊摊手“去完北地我来江南找你呗,正好我也看看藏剑山庄,看看这两家有啥不同。”
“你从这到北地少说也要三月,再来江南,再见都是明年了,我也未必还留在江南。”宴与朝道“要来就来明教找我吧。”
“这地方我才不来了。”郭无酒撇撇嘴“全是风沙,我也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你干脆跟我们去北地呗,一路上还有个伴儿,萧观庭还能帮你疗伤,多好?”郭无酒企图再次拉着宴与朝一起上路。
他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和美人聊天,清辉算一个,宴与朝也算一个。
萧观庭嘛……太双标了,长得虽然好看,但也不算。
郭无酒双标的想着。
“不了,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我这有一份地图,你们可以看看,誊一份,免得路上走错了。”宴与朝想到还在明教的陆迢,想到完成任务便可以加入明教,一直以来寻的归处唾手可得,那这江湖广阔,不去也罢。
“好。”萧观庭忽然出声“多谢。”
他一直碍于面子没说的是,他从青岩出发,一路走反了,快到大漠了才后知后觉……
“什么地图,给我看看。”郭无酒来了劲。
拿了地图郭无酒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举起来对着烛火,上看下看,满脸迷惑。
宴与朝忍无可忍“你拿反了。”
这两天过得很快,白天三人一同吃饭,讨论各自的武功心法,宴与朝也学到不少。
偶尔萧观庭会与郭无酒切磋,虽然皆是落败,但也渐渐在郭无酒手下多过了几招。
晚上叫上一坛酒,坐在大漠里一同喝酒赏景,宴与朝喝茶,萧观庭酒量不好,每次只浅抿一口,一坛酒多是郭无酒喝完的。
喝得起兴,郭无酒就站起来给二人打一套醉拳,然后犹带感伤道“还是我师父教我的,不知道离开这两年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萧观庭问他“你是偷跑出来的吗?”
“我偷了帮里的武器,怕被没收,就跑出来投靠我师兄。”郭无酒毫不避讳这事。
“那你师父肯定气死了。”萧观庭毫不留情道。
“唉,从小到大我也一直气他。”郭无酒撇撇嘴“现在好了,我跑了,也气不到他了。”
“确实。”萧观庭点点头。
宴与朝默不作声,掏出骨笛来默默吹起了引蝶的曲子。
他的记忆全然恢复,也不像之前一样吹得乱七八糟,这样基础的曲调吹起来游刃有余,令三人都舒缓不少。
“我去过苗疆。”萧观庭道“不过那里的人都很神秘,睚眦必报,师父让我们不要招惹他们。”
宴与朝想到宴同暮,道“苗疆人是很记仇,睚眦必报。”
“你不也是苗疆来的吗?”郭无酒抱着酒坛,借着月光去看宴与朝那张精致深邃的脸“可你也不像苗疆人,倒是更像西域人一点。”
“我就是个明教弟子而已。”宴与朝淡淡道。
一曲完罢,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三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并肩回了客栈。
萧观庭的医术很是精妙,这两天的针灸,先前还在渗血的伤口也都结了血疤,流转在体内的内力也顺畅了许多,萧观庭让他在愈合前都不要与人争斗,有过大的动作,这样少则一年便可恢复。
临行前还给宴与朝留了些万花的草药,让他路上服用,这样轻功赶路也不会太过伤身。
最后三人在路口分别,郭无酒说若是有缘,还会再见,可宴与朝心中清楚,再见也不知是多少年后,不知为何,这两个严格意义来说只能是认识几天的人,在宴与朝心中已经被默默划入朋友行列,和管事师兄与陆行溪一样,都是宴与朝弥足珍贵的朋友。
但他们各有志向,终归是要分离的,宴与朝只能送上临别的祝福“一路顺风,祝你们安全到达北地。”
“你也是。”萧观庭道。
“不要搞得好像不会再见了一样,走了走了。”郭无酒挠挠头,打破了三人间因离别而有些微妙的感伤“以后在江湖上闯出名头,你们日日听我郭无酒的大名,那不就和我从未离开一样,到时候随便一打听,都知道我在哪!”
宴与朝笑道“希望如此。”
萧观庭嗤笑出声,却也道“希望如此。”
简短告别后三人都上了路,宴与朝又是孤身一人,不过这次比之前要快上很多,用轻功赶路比之前要快上几倍,一路走走停停三月内也能到达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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