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朝在岸边,当着陆迢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手腕灵活的剥离下腰间的腰带,铃铛相撞叮叮作响,紫色的衣物散落在地,他白皙的胸膛上还有陆迢前天留下的红痕,借着残存的一丝天光,陆迢看的很真切。
却又不真切。
他觉得宴与朝微勾着唇像在诱惑他,可是他的眼睛却还是那样干净清澈。
宴与朝背过身,沿着石头缓缓下入湖中,陆迢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臀部。
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不算很长,下半身已经全部浸入水中,只留下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陆迢压着他的脊背,深深地进入过。
“哇,好冷。”宴与朝整个身子潜下去,只露出一个头冲陆迢感叹。
感应到下身变化的陆迢只好转过身去,呼出一口热气,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到深处去了。”
“放心吧,我水性很好!”宴与朝站起来,露出了半截身体,像是疑惑陆迢为什么转过身去,但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又把身体缩回水里,目光放到远处的树上。
是雪白的参天大树,生长在岸边,有风吹过的时候会落下几片花瓣,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落叶的季节,只能看到树梢一簇一簇的花在枝头摇曳。
宴与朝仰头,深吸一口气,却没闻到花香,他大声问陆迢“这是什么花?”
陆迢还是背着身,闷声道“是三生树上的花。”
“三生树是什么树?”
“等你洗完我带你去看。”陆迢声音有些沙哑,他好像实在是阻止不了心里的旖念,哪怕转过身去不再看宴与朝,脑海里却还是宴与朝在身下的模样。
出神太厉害,陆迢甚至都没发觉宴与朝走到了自己背后,宴与朝从水中踩上岸,拖了一地水渍,赤裸的少年,披散着湿发,像是传说中的水妖,带着勾人的欲望缓缓靠近岸上不知危险的旅人。
宴与朝温热的气息吐在陆迢耳边,还带着湖水清冽味道“在想什么?”
陆迢一怔,下意识侧头,对上了宴与朝的脸,两人近到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接触到对方的唇瓣。
陆迢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绿眸里是压抑,是紧张。
宴与朝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唇角,像是奸计得逞一般,他先吻上了陆迢,很轻一下,贴住了他柔软的唇瓣。
陆迢眼里的压抑,紧张,都被这一吻点燃,像是得到了什么允许一般,他深深地回吻住宴与朝,双手用力环抱住他,将面前这个湿漉的、赤裸的少年拉进怀中。
宴与朝也被勾的火起,手往下伸,隔着裤子握住了陆迢下身的昂扬,修长的指节整个裹住柱身,像是把玩器物一样揉捏起来。
宴与朝轻轻用舌尖顶出陆迢,二人结束深吻,陆迢有些无措的看他,眼里眸色更深,像是被捏住命门的野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哀求。
魅惑,或是引诱,宴与朝将陆迢腰间松下来的腰带彻底解下,完整露出一整根挺立暴胀充血的欲望,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用指腹擦掉龟头溢出的液体,俯下身,含住了那个充血但依然是漂亮的深粉色的柱头。
这是陆迢完全没有想过的事,下身也是第一回被人这样包裹住,宴与朝用他柔软灵活的舌头挑弄着陆迢最敏感的几处地方,时不时又被牙齿轻啃一下,是和之前不一样的体验,陆迢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却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刺激的事。
陆迢的欲望其实并不难看,很粗,很长,笔直一根,顶端是深粉色,伴随着宴与朝的吞吐,翻下包皮,露出更多的粉,而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一点属于陆迢自己的味道,是充满野性和诱惑的味道,宴与朝不讨厌这个味道,甚至有点上瘾。
宴与朝一手扶着柱身,一面用舌头环着龟头舔弄,一面往下想要包裹住更多,但却吞不下,宴与朝压到了喉口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这样的刺激很快陆迢就忍受不了,随着柱身一阵抽搐,陆迢急忙想要抽离,宴与朝微微松口,却在陆迢整根欲望快要抽离的时候,他含住陆迢的龟头,一面用柔韧的舌头刮蹭马眼,一面口腔吸吮,陆迢实在是招架不住,一个失神,液体已经在宴与朝的口中喷射出来。
是带有陆迢的气息,浓厚雄性味道的液体。
宴与朝显然早有防备,没有被液体呛到,只是有一些白浊流在了唇边。
陆迢还在欲望之中,低垂下眼睫去看他,想为宴与朝擦掉嘴角的液体,手刚刚摸上宴与朝的脸颊,只见宴与朝吞咽了一下,把嘴里那浓厚的液体咽了下去,连嘴角残留的白浊都伸出舌头一一舔去。
天色暗下去了,陆迢看不清眼前少年那一双桃花眼里的情欲。
情到浓时,陆迢打横抱起赤裸的少年,和他一起,沉进冰冷的湖水,却浇不熄两人的欲望。
***
晚课时间才结束,间或有明教弟子路过映月湖。
月光倾泻下来,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泛着粼粼波光,三生树的花瓣从树梢坠下,顺着晚风,一路飘到湖里。
没有人看见,岩石后面,他们的以往稳重少言的大师兄,身下压着一个少年。
水下两个人紧贴着交合,顺着陆迢的挺动,淫靡的水声在两人起伏之间作响,宴与朝浅褐的眸子已然被操到失神,只能承受着身下陆迢的冲撞,猛烈却温柔。
“嗯……唔……”宴与朝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又被不远处明教弟子走过的身影吓得咽下去。
陆迢的胸膛很热,伴随着每一次冲撞,整个人都贴在宴与朝的背后,所以他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很热。
不仅是身上热,在水中不断被进入的花穴也是火热的,不知是不是在水下格外顺畅,陆迢的男根是滚烫的,但湖水是冰冷的,每次进入都会有湖水带进去,冷热一交融,要不是陆迢的手撑着,宴与朝早就因为这两重刺激而站不稳。
宴与朝泄出来的时候陆迢也到了临界点,在他身后喘着粗气,将温热的液体注进他的体内。
湖水将这一切都洗尽,宴与朝还沉浸在余韵的时候被陆迢抱上了岸。
“下晚课了。”陆迢幽绿的眼睛看着赤裸的宴与朝“现在湖水很冷,不能再泡下去了。”
宴与朝被吹来的风刺的一激灵,身上不知是情事缘故还是陆迢压着他太过用力,皮肤泛着淡红,在月下格外诱人。
陆迢将身上水擦干,目光却忍不住盯着宴与朝,又别过头,绿色的眸子间闪过慌乱和无措。
两人换好衣服,宴与朝很合适明教的服饰,洗干净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干净俊朗。
和陆迢肩并肩走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陆迢好像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宴与朝不看他的时候,能感觉到陆迢的视线,但他去看陆迢的时候,却又看到他别过脸。
宴与朝隐隐有一种带坏小孩的罪恶感,陆迢看起来年纪和他相仿,但对这种事还很是青涩,倒是自己熟练多了。
“不是说去看三生树吗?”宴与朝率先打破平静。
陆迢很高兴的把脸转回来,可是对上宴与朝的眼时他又别开了眼“现在正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