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冰河卫订婚后,春野优就已经将自己部分的个人物品从两人的屋子里搬走,只待正式举办婚礼后,他的痕迹或许就会从这里彻底消失。
父母离开后,他们仍然租住着这间屋子,维持着主卧的原样,两个人跟以前一样挤在次卧生活。
春野优久违地回到了这个房间,这是宫村空第一次拦腰抱着他的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流失了太多血液的缘故,他变得好轻好轻。尽管单人床要睡下如今的两个成年男子略微显得有些拥挤,宫村空还是决定把他放到自己那张床上。
他现在是宫村空最熟悉最喜欢的状态了,就跟以前安静地睡在自己身旁时一样。这样的时光简直称得上是奢侈,毕竟两人最近不多的见面总是以争吵收尾。
次卧的空调温度有些刺骨,宫村空恋恋不舍地又和他待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还需要找到一些别的办法,才能更好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没有哪一本教材会告诉读者亲兄弟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需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当春野优释放在宫村空手里,再一次缠上他的身躯呢喃着“哥哥”时,他却不知所措地推开了身上的人并且用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春野优向来很听宫村空的话,他被推开后只愣愣地“哦”了一声,随即便跟接受了这个说法似的,也把手伸进宫村空的内裤里握住了他。
小孩长到了两人相识时他的年纪,15岁上下,已经有些力气了,脾气更叫一个倔。对上宫村空惊疑的眼神时毫不退缩,手口都咄咄逼人。
宫村空多年以后依然记得他当时的眼神,也记得他定定地对自己说道:“既然是互相帮助,就该有来有往。”
他将宫村空施在自己身上的技巧尽数奉还。就着溢出的前液套弄起来,指腹抚过青筋和沟壑。宫村空的眉却皱起来,推拒着他说道:“别…别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哪里乱了套。卑劣的、龌龊的人应该只有他一个才对。
少年人却只用疯狂的动作回应着他。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大哥?”
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一天。宫村空自此开始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自己和他的距离,不可以太过亲密暧昧,冷脸了几次后,春野优便不再闹着跟他一起睡了。
家里又恢复了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虽然两人分床睡了,房间终归还是很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宫村空总是挑着他不在的时候或是直接去浴室解决,可他倒像是故意作对一般,专门挑宫村空在房间里的时候动手,非要让他的大哥听到满室旖旎的喘息声不可。
错就错在自己一念之差朝他伸过去的手。宫村空对春野优的现状头疼极了,情感和理智拉扯着他。情感上,他无法否认春野优的亲近令自己震颤乃至雀跃。但理智上,他决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毁了春野优的未来。
他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太知道活在世上并不能随心所欲,太知道如何压抑自己的欲望。于是他只能假装从来没有看懂过少年投向他的过分炙热的眼神。
宫村空和同公司的一位女同事交往了。过去这些年他把太多心思放在了春野优身上,不算上小时候过家家酒式的交往对象的话,这就是他的初恋了。
喜欢上对方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在公司楼下看到她用纸箱给流浪猫狗做窝,还把奶猫抱在怀里哄的样子,像极了……母亲。
好吧…他承认自己或许一生都会追逐这样的影子,但,也许他追逐的终点就是一位世俗意义上的温柔的伴侣,那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