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人口回归,邱非发现镜头里少年的身体已经长开,肉眼可见地已是一位纤瘦青年的漂亮胴体。不变的是,对方的身体依旧莹白细腻,甚至因肌骨的成熟而比从前多出一点别样的风姿与情色,一如既往地、很容易就让自己欲望高涨。
邱非很快酣畅地射出来,又累。他退出了软件,简单清洁完毕,毕竟欲望终于滑出身体,手机屏幕暗下去不久后,很快陷入了一片黑甜。
第二天邱非依旧醒得早。他的生物钟节律得近乎森严,总是醒在嘉世俱乐部食堂早餐开放的一小时前,并从不出错。
隆冬的早上,一场小雪急促又零星地下完,窗边一片雾白,新雪薄积。
邱非洗漱完毕,完全地清醒了,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在早餐时间前再把昨晚整理好的复盘文件检视一遍。
短暂的开机时间过后,邱非习惯性地先登录QQ清理消息。右下角新鲜跳着的图标是囊括所有八期后的新生代选手大群,最新的消息是九分钟前的蓝雨小将卢瀚文:
流云:救命一打开微博就被兴欣的宣传片跳脸输出了
流云:@一寸灰一帆哥你们跟夹总做了什么py交易吗那么快上热门
流云:不过一帆哥和唐柔姐姐的手好好看啊!@一寸灰@寒烟柔
群里早起的不少,很快就有应和卢瀚文的。邱非看了两三句,觉得没意思,直接关掉群聊窗口,打开昨晚新建的复盘文件夹,开始检查视频和笔记文档。
45分钟后,邱非在心里预设的计划时间里完成了复查工作,又觉得没必要那么早去没开的食堂干等,便点开网页刷微博小号的主页。
他的微博小号关注列表里也有职业选手和各队俱乐部的官博,而兴欣战队的官方账号昨晚凌晨踩点发的宣传片作为关注列表中的热门微博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邱非首页的第一条。
还真像卢瀚文开玩笑说的一样,直接怼脸。话虽如此,短片确实拍得好,流畅、成熟、生机焕发而未来光辉,像灿亮而年轻的河流清澈透亮地从观众眼睛里流过。
关于手的片段拢共十秒,确实非常养眼,唐柔那双钢琴家的、兴欣王牌攻坚手的手占了七秒有余,剩下两秒多是乔一帆的手,同样好看。他的手指纤长、指骨漂亮,修得整齐圆润的指甲泛着健康的薄粉,以及——
极佳的动态视力让邱非很快注意到了什么。他毫不关心宣传片之后的内容,把进度条精准地拉回2.3秒以前,又在一秒多过后,准确地暂停——这是兴欣队长乔一帆敲击键盘时的手部侧面特写,挺模糊的一帧,然而暂停的一瞬间恰好咬在乔一帆的中指抬起而无名指落下的一瞬,让邱非精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对方无名指指节上那颗淡色的痣。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邱非心念一动。青年敏锐得如同回到赛场,冷静自如,野性难驯。
乔一帆无名指上那一点痣的方位与颜色,根本就和他推特上昨晚更新的那名情色视频推主的手一模一样。
邱非没多想,调出那名推主的推特主页,一连看了不少视频才截下几个视频主角无名指内侧的清晰镜头——它们就像灵敏的猎物,娇小,诱人,又一闪而逝。但不管怎么样,邱非循着记忆与直觉,将其逐一猎获,并随之确认,确实就是同一个位置上的痣。
新嘉世的队长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返回推主昨夜最新发布的视频,进度条拖到9分40秒左右,暂停,拍到了模糊又快速消逝的、主角右侧脚踝的一帧——一痕淡色的伤口几乎快要在踝骨上的皮肤上消融不见。
邱非想,果然是你吗,乔一帆前辈?
嘉世主场战毕兴欣后上半赛季的赛事便告一段落。按照联盟赛季前公布的安排,下一周将是蓝雨主办的全明星,随即便是新年假期。
全明星周末开始前飞主办城市,新嘉世战队和同市的兴欣飞同一班机——杭州市方面的帮扶之一。
夏仲天一开始老不乐意,但没法谈;倒是兴欣的陈老板比他看得开,笑呵呵地对表示疑惑的叶修说:“省钱嘛,不寒碜。”回归兴欣没多久的叶修闻言,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
全明星前两天一早,新嘉世一队和战队经理按照机场方面事先安排好的、避开媒体和粉丝的路线,登机前两个多小时便到达了某个航站楼的VIP候机厅。
兴欣一队人到的甚至比他们早些。包子站在取餐区旁拿食物,听闻入口处的响动,眼前一亮,开心地对着闻理喊:“闻老弟你们来了啊——!”他洪亮的声音穿过大半个候机厅,同时嘴里叼着的小可颂完美地落进他手上蹲着的盘子盛满的水果堆与沙拉酱上,他旁边的罗辑见状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闻理倒是很快活,对着包子热情地张开双臂。他们俩今天恰好穿了同一个色系的连帽衫,像两只因穿同款而快乐的哈士奇会面。
小队员拉过白胜先小白前辈对着闻副队指指点点:“救命他们又开始了是吗?”
邱非放下随身物品,环顾四周,没发现兴欣的队长乔一帆,于是询问邻座的安文逸:“前辈,打扰一下,请问乔队在么?”
“一帆啊,”安文逸从Kindle的外文中抬头,随手指向某个方向:“去拿咖啡了。有事找他?”
“谢谢前辈。”邱非收起耳机,充电收纳盒阖上时脆响清晰:“有事。”
邱非于是朝咖啡机所在的角落走过去,他要确认什么。
方才来路上,他打开推特,拉出那名疑似真身是乔一帆的推主的主页,点进私信对话框,发送了一条私信消息。
他已经确认对方就是乔一帆,但不太清楚对方是否会查阅这个账号上的私信。然而,就像是那些有可能贴身抓住一寸灰的可能性,即使不是百分之百,邱非也想尽可能一试。他从不否认,这种可能性永远让他兴奋,让他战意高昂,让他热血沸腾,贪婪得像只闻见血腥味的掠食动物。
咖啡机的所在的置物台正对着一瓶插花,花枝静影无声蜿蜒到乔一帆脚边。他本来正在咖啡机旁的桂花糖浆和榛果糖浆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结果开衫毛衣口袋里的手机一震,让他只能先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原来是翻墙软件仍在连接中,而手机自动连上休息室的WIFI后、蓝鸟软件自动完成了更新。版本更迭后的推特似乎重置了用户设定,以至于原本关掉的消息提示此时弹了出来。
乔一帆本想只是把那个账号的消息提示关掉,不想点错进私信消息箱,最新一条消息因为是中文而尤其显眼。
它来自十六分钟前,只有两个字,显得尤为简短:“Q队?”
乔一帆一下子立在原地,浑身血液如同结冰。偏是这时,邱非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乔队,你果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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