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感觉眼前开始模糊,他知道这是撕裂魂魄的后遗症又发作了,上次失去味觉他缓了两天才恢复,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会恢复。
慢慢地,等到不会恢复的时候,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楚晚宁感觉到了他的异常,转过身盯着墨燃的眼睛“你怎么了。”
“没事,一会就好。”
墨燃挂件似的赖在楚晚宁身上“晚宁带本座回去吧。”
午后吃过饭,巫山殿四角帘幕垂落在地,幕帐内,墨燃正抱着楚晚宁在榻上小憩,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性事,楚晚宁不着片缕地昏睡在他的怀里。
他眯起眼,手指轻抚楚晚宁光洁细腻的背,小腿夹着楚晚宁的脚暖着,不知怎地,就这么抱着楚晚宁,就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这是难得惬意的时光,他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踏仙帝君,忘了成堆的枯骨和尸山,也忘了他和楚晚宁之间的牵绊纠缠。
他只是单纯的抱着这个人,拥有着这个人。
突然一声传报打破了寂静。
“禀报陛下,蜀中传来捷报!”
帝君面容不忿,将怀中的楚晚宁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掖好被角,然后他披了件宽大的外袍,掀开帷幕对那侍卫低声呵斥道
“滚外边去。”
侍卫一愣,赶紧退到殿外,接到捷报的喜悦让他忘记了规矩,帝君最是重视那位贵人,若是惊扰了贵人,他恐怕立刻脑袋就要搬家。
好在帝君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想要他的命“薛蒙呢?”
他战战兢兢地斟酌着“薛蒙的人已经被我们挡了下来。”
“我问你他人呢。”
“已经暂时撤离了。”
帝君微微叹息,神情复杂,侍卫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帝君那样子,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他想不通,帝君不是应该恨不得薛蒙死了才对吗。
为什么会露出这种释然的表情。
他还没等想明白帝君就赶他走了。
踏仙君回到殿内,楚晚宁已经醒了,他从床上起身,劲瘦的腰身线条明显,裹着的被子自然落下,修长的腿没有遮蔽,身上到处斑布着凌虐过的痕迹。
踏仙君魇足地瞧着,楚晚宁抬头,小鹿一样懵懂地眼神没有一丝防备。
“我衣服呢。”
踏仙君拿过一件轻薄的白纱给他披上,他动作很轻,低头的时候比楚晚宁矮了一截。
他的指尖很灵巧,系衣带的时候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珍重,他从未有过这种心情,原来他的心也可以变得很软,因为一个人而肆意雀跃。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楚晚宁知道最近天下不太平,墨燃虽然整日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是随着侍卫来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什么。薛蒙败了。”
墨燃一边说,一边观察楚晚宁的反应,而楚晚宁听到后也只是沉默,他帮楚晚宁捋平衣襟,然后顺势将楚晚宁抱到膝上,
楚晚宁低着头,明明与这人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此刻离他这么近却不由地紧张。
“当初,你为了薛蒙才跟了本座。”
墨燃掰着楚晚宁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是不是为了薛蒙,才愿意留在本座身边?”
楚晚宁睡眼惺忪,刚起床就被这样对待,让他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似是思考了许久“薛蒙…是谁?”
一室静默,楚晚宁等不来任何回答,便被踏仙君宝贝般紧紧地搂到怀里,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没有谁,谁都没有。”
“只有我。你的夫君。”
楚晚宁的脸突然就红了,墨燃越亲越往下,身上旧的咬痕还没好,眼看又要覆上新的,楚晚宁故作恼怒地推了他一把
“不行。”
墨燃故意向后仰佯装被推倒,勾着楚晚宁身体前倾拽住他,再鲤鱼打挺似的突然地坐起来,顺势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墨燃!”
“你没事吧。”
楚晚宁想检查刚才自己推过的地方,又不好意思直接扒开踏仙君的衣服查看,只能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踏仙君的胸口。
踏仙君邪笑着按住楚晚宁的手指,凑在他面前一副不知羞耻的样子,没皮没脸地道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