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何遥,应该是寂寞更甚。
他看着那颗空空荡荡的心脏,看着如烈焰般炽热生动的陆星。
让何遥恍然大悟的,是他根本无法做到让陆星像现在这般,耀眼而又生动地燃烧下去。
这才是他选择放手的真正原因。
22
找何非倾诉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个男人比杨修贤想象中更加冷淡,他仿佛对挚友突如其来的禁断恋爱不感兴趣,更在乎晚上的局杨修贤还去不去。
“所以你觉得自己人老珠黄,还已经婚配,配不上陈一鸣?”何非问这句话的中途,甚至无聊地回了条信息。
杨修贤踹了他一脚:“配不上你大爷。”
何非:“是我大爷配不上你,我配得上你就成了。”
又来。
杨修贤端杯子喝水:“你最近开这种玩笑次数有点多了啊,搞的你像是真对我图谋不轨一样。”
何非心安理得:“我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啊。”
杨修贤被水呛了一口:“你玩真的?”
何非承认得大方:“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他一把拉过杨修贤的转椅,将人半圈在怀中:“没必要装纯,勾搭小朋友的那套,在我这里可以收收。”
杨修贤风雨不动地眨了眨眼:“行吧,所以你还没对我的屁股死心?”
何非:“我花了那么多心思,还让你先尝了个鲜,总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死心吧。”
杨修贤叹了口气:“你想捞什么好处?”
何非:“要看你肯给什么。”
杨修贤失笑:“你可真是朋友和炮友两不误,陈一鸣要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和他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何非挑眉:“给过他的东西,你肯给我?”
杨修贤伸出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拨了下何非的领带:“身体可以,心不行。”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想你也不要。”
他们臭味相投、相安无事地相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熟悉。
熟悉到见招拆招,逾矩也能相互容忍。
杨修贤懒洋洋地瘫在何非宽敞舒服的老板椅上,任由好友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你给陈一鸣灌了什么迷汤?”杨修贤问。
何非:“没什么,就说你把他当工具,来者不拒。”
回想起那晚陈一鸣小狗般耷拉下来的眼睛,杨修贤笑了笑:“够狠。”
不知道是被调的还是天生,前面的皮肉很敏感,一碰就会轻颤着含胸。何非用指尖绕着粉晕打转:“还不是你纵容的。”
确实,光喝酒聊天也要陪何非组局的,就是杨修贤自己。
杨修贤压了压喉头快要溢出的声音:“太认真总归不好。”
他开始嫌弃何非那高档头层牛皮黏得大腿不舒服:“你这办公室没床吗?”
何非将杨修贤的双腿分搁在两侧扶手上:“有,但那也太无聊了。”
沾染上的瘾很难根除,像蚊虫叮咬后的肿包。以为消下去了,稍碰一碰,那种难耐的瘙痒感仍旧抓心挠肺。
水响得像是足够多、足够湿润,但两个人都很懂规矩。
何非那东西杨修贤不是不清楚,可如此清晰地体会还是第一次。
杨修贤疼得皱眉,骂人也骂得顺畅:“靠,你以前那些人真觉得舒服吗?演的吧?”
何非任他骂,极有技巧地揉摁一圈帮忙放松。
等松快了,杨修贤就恢复到游刃有余的浪子样:“又能拆开我和陈一鸣,又能借机和他公司建立合作,顺便还能乘虚而入一下,一箭三雕啊你。”
何非不急,慢慢周旋:“什么时候发现的?”
太烫,存在感又太鲜明,不算是聊天的好时候,但却是谈判的好时候。
杨修贤收紧了不让何非动弹:“跟你说去海边,你一口就答应了的时候,太明显了何大老板,你快把‘乘虚而入’四个字写脑门上了。”
何非也不动,陪他玩:“你不还是拒绝了。”
那一管药,大胆试探,又冷漠回绝。
像只养不家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