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知道了安德瓦的怒火,也知道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事,用被褥和衣服裹住了灯矢,冷静的抱着那孩子,跟着上了车。
寒冷的冬夜里,雪花还在白茫茫的飞舞,温暖的空气里,凉也不由靠向了另一侧,昏沉的睡意袭来,就在安德瓦试图把孩子抱过去的那一刻,他警惕的醒过来。
那戒备的敌意让安德瓦一时间怒火更甚。
“冷。”他沉声说:“把他给我。”
“不。”想也不想的凉也,抬起头决绝的拒绝。
这句话只会触发更深的保护欲,比起这个家庭之中代表着伴侣的那个人,棱雪凉也的心都在更加幼小的、无辜的存在上面,当初他们所说过的,关于孩子的那番话,忽然变得鲜明起来。
一旦想起了那些话,安德瓦无暇顾及其他人也在场,用力抓住了凉也的手腕。
留下了灼伤的痕迹,他把灯矢从凉也的怀中夺走了。
哪怕被怨恨的眼神直视,也没有半点动摇。安德瓦抱住了厚厚的襁褓,原本还想要过来拉扯的凉也在看到孩子刚刚苏醒的样子,忽然僵硬的停住了。
嘴唇的咬痕又深又痛。
“安静,回去会给你的。”安德瓦低声说。
前面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的维持着沉默,只有刚刚醒来的轰灯矢露出了模糊的笑容,对于不知为何出现在眼前的父亲含糊的呢喃着什么。
那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么?
在逃亡的路上,凉也短暂的动摇过,每当他动摇着质疑自己能否给与灯矢更好的人生,能否更加尽职的给与自己的孩子一切,就会坚定地抹除那些细微的怀疑。
是的。
无论要让他牺牲什么都可以,哪怕连性命都可以抛却不顾,都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尽管他已经做出了失职的选择,那也是无可奈何——为了拯救预见的不幸,而做出了残酷的选择。
尽管如此,当那不幸的命运真正在眼前铺陈,向未来茫茫展开,他都会后悔这一夜的抉择。
无法回头的路。无法离开的家庭。无法抉择的命运。
在回家之后不久,安德瓦就把灯矢交给了雇佣的妇人。
他几乎是拉扯着凉也回了房间。
头晕目眩的倒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多久都被脱得干净,凉也的身体被翻了过去。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喉咙里涌出惊惶的惨叫,性事粗暴而怒气冲冲,房间里很黑,只有阴茎热情的冲撞着瑟瑟发抖的身体。
因为疼痛而无法停止流泪和呻吟,潦草的情事在不久之后就射精结束了。凉也瘫软在床上,如果他还有心的话,此刻也该破碎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
安德瓦不甘心的质问。
像白雪一样、想冰棱一样、像童话里的妖精一样,站在酒宴的草坪上抬起头的少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期待过会存在爱情的成分,但凉也却不吝惜的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少年的眼睛不断流着泪,冲刷出恨意而惨淡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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