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度假最大的特色就是,大多数时候都在酒店客房度过。
“唔……彼得……”
托尼卷紧了腿间的被子,面色潮红地抓着床头立柱。来自身后的撞击让他软成一滩水,只能半张着腿趴在床上,靠手腕的一点力气支撑自己不撞到床头。彼得覆盖在他身上,呼吸埋进他背部的蝴蝶骨之间,潮热的鼻息把自己也弄得脸颊湿热,却舍不得离开爱人的体香萦绕。
“托尼……你真好闻。”彼得回应似的呢喃,埋进股缝的分身不疾不徐地抽插,带出亮晶晶的体液,染湿私处的毛发。这个姿势下两瓣臀肉挨得很近,因此已经被操得烂熟的肉穴内部松软富有弹性,却箍得深埋于其中的性器极紧,插入最深时,从来得不到看顾的卵蛋也被臀肉照料得很周到,彼得试过千百次,最终喜欢上了这个姿势,它太适合懒洋洋的午后了。
室内很暗,虽然是白天,厚重的遮光窗帘却把光线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透出一条光亮的细缝。这使得那些淫靡的色彩不那么浓烈,但密闭空间中的荷尔蒙却持续碰撞,几乎要被此起彼伏的潮热呼吸点燃。彼得快要溺毙在这种鱼水之欢里了,他光鲜亮丽的偶像,总是一副生人勿近样子的爱人,被他完全圈在身下,承接一波高过一波的欲浪,毫不反抗。这被全身心信任着的感觉,这全世界独一份的宠爱,这来自成熟男人的包容,让他心灵比肉体欢愉更甚,满心欢喜快要溢出胸腔,只能用持续不断的性交宣誓自己的效忠。他要使对方比自己更舒服,知道哪里有敏感点,就分出心思来刺激那里,手指在手心划着圈,唇舌舔弄着颈窝和耳垂,足尖还围着他的脚心打转。他成功感到身下人扭动得更厉害了。
“啊嗯……”托尼发出短促的呼吸,尾音却无限拖长,就像受不了更多快乐。他没有回应对方宛若调情的称赞,他害羞得不行,想着自己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昨天晚上还是前天?他记不清了。假期头三天他们没离开过房间一步,除了做爱还是做爱,鼻腔似乎都是精液的味道。因此在彼得称赞他的体香时,托尼只觉得那是又一个恶劣的调戏,目的是让他想起自己是怎样里里外外被精液填满。他当然冤枉了彼得,无论他们的气息如何交融,他身上自带的独一无二的味道,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但对亲近他的人来说,那味道宛如催情的毒药,让他一遍遍没有自制力地索取。
他因为多次射精变得敏感的茎身摩擦在被褥上,身体内外的敏感点都被或温柔或粗暴地爱抚,巅峰来得情有可原。彼得感到箍着自己性器的肉壁抽搐着绞紧,听到埋在枕头里的呜咽,知道对方又一次高潮了。他还不急,还硬得像手枪,就减慢速度抵过这波浪潮,接着才开始重重抽插,不止一次想把托尼操进床垫去,高潮被延长地没有尽头。托尼丢脸地呜咽起来,这三天他已明白求饶没有用处,便只能紧紧攀附着对方,以免被大浪甩进深海,就像抓住一片船板,而掌舵者正是把他送进大海的人。
阳光斜斜地射进来,照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彼得穿着浴袍端在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红茶,冰凉香甜的口感拯救了干涸的喉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背对他熟睡的身影,舍不得从那上面移开,到一杯红茶下肚,他放下茶杯起身,走过去把冰凉的手指伸进对方被窝。
“醒醒,托尼。”彼得摇了摇他的肩膀,“我们出去走走。”
“唔……”托尼发出不耐烦的呢喃,半醒不醒地翻过身,眼睛眯成一条缝,“走什么啊……腿好酸。”
“今天外面天气很好,你不是要看海鸥吗?”彼得心虚了一下,继续劝说,“总躺着也不行。”
“不想去……”托尼半是撒娇着嘟囔着,脑袋贴着他的大腿蹭来蹭去。彼得强行把他从被窝拉起,给他套上袜子。
托尼其实早就想出去看看,只是几天的糜烂生活让他没了动力,这时总算睁开眼,带了些起床气穿衣洗漱,彼得又给他戴上墨镜和帽子,这才拿了背包拉着他出门。
一天最热的时候刚刚过去,街道人慢慢多了起来,很多小吃摊在路边叫卖。托尼要了串鱿鱼,花了5欧元,味道又有些差强人意,闹着要回室内避暑。彼得只得拉着他去一家咖啡馆坐下,混迹在人群中间,点了两杯星冰乐。
在店里就不得不摘了帽子。他们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依然戴着墨镜,这让他们看起来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周围都是口音浓重的欧洲人,都在各聊各的,没人注意这边。
“Sieterealmeraenti.”
一个大胡子的意大利人停在他们面前,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托尼跟彼得谁也不懂意大利语,只能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被认了出来。
“Youaresobeautiful.”那个大胡子用蹩脚的英文解释着,指了指托尼,咧嘴一笑,托尼愣了一下,心情顿时大好,连说谢谢,彼得在一旁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宝藏被人发现了,咖啡一到就带着托尼离开,当然也没忘替对方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听着,如果有人搭讪,不要理会。”彼得酸溜溜地命令道。托尼明白男孩的心思,他的醋意都快写在脸上了,却有心逗弄年轻人,佯装不解。
“为什么,因为那个人没夸你吗?”
“当然不是!”彼得涨红了脸,“谁知道那人有什么目的,你不要跟陌生人走得太近。”
“噢我的男孩,你怕弄丢我。”托尼忍不住笑出声来,扑在他怀里,“我就在这儿,你不会丢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