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袁成搜刮了如此多的民脂民膏,我想咱们弟兄除了运一些回靳家村。能不能给城中的贫苦百姓,也分一分。原本这些金银就是从他们身上搜刮而来,也该物归原主。”
“哈哈,好小子,跟大哥想到一处了。不过,大哥比你还考虑的要更多一点。不光要分一些给城中百姓,大哥打算给营内兵士也分一分。威远本就是苦寒之地,将士们俸银也少。不少人投军,本就是为了自己吃饱同时,还能省出俸银寄给家里。这样以来,也能让我威远大营更加具有战斗力。刚才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恐怕有不下三十万两。咱们分为三份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就听大哥吩咐。”兄弟俩一拍即合,于是通知众位兄弟将黄白之物细细分为三份,大家也都赞同。
不到半日,装车完毕。取白布遮了所有箱子,捆扎结实。只等贺军带兵士归来。
蒙括躲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中。半日刚到,贺百户便带着众兵士归来。与王峰见了礼,继续看守将军府邸。靳家众人则随王峰赶车回营。
明叔在营内坐立不安,瞧众人回来心才落地。靳勇将分银子的想法与明叔说了,老汉也深表赞同。当天夜里,靳家兄弟满城走遍,但凡是穷苦人家总会有十两银子从天而降。而威远大营中,所有兵士每人二十两也都发到手中,将官们则分到的更多。王峰直接言明众军,今日分发的银子是袁成搜刮的赃款。大营众军如何不懂,感念参将恩德,纷纷决定守口如瓶。
第二天,天还未亮,明叔等人又去采购了靳家村所需的生活物资。装好了车,拿了王峰手令。押着剩余四车金银,总共还是十二辆大车出了大营。
蒙括等九名威远城内的金国探子,在马车离开大营时就已悄然跟上。有一点让蒙括百思不得其解,整整十二大车金银,王峰怎不亲自押车。而是让一老汉跟随车队出行。没多久,马车径直来到城门口,才明白是要离城而去。
立即命一人回报大档头,率领剩下几人出城继续跟踪。北莽山脉北麓虽不及南麓险峻。满载货物的大车想快行也是不能。蒙括带着金国谍子,一路跟随一路留下标记。等前去禀报大档头的谍子追来,已是天黑时分。
“明叔,刚烤好的兔肉,还流着油呢!”靳勇笑着递过。
明叔正好起身去接,嗖的一声,一支羽箭钉在明叔刚才的位置。靳勇毕竟自小习武,看到羽箭的刹那抓过明叔拽到身后。一个翻滚捡起自己的长枪大吼到:“有人劫车。”
蒙括,射了一箭无功,见这些官兵已经警觉。带着众人纷纷抽出长刀杀了上去。此处地势倾斜,蒙括等谍子属于仰攻。靳勇见人已冲至,一招直捣黄龙,呼的一声挺枪扎向一人。金国谍子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此人见枪尖扎来。道一声好,侧身躲过枪尖,举刀顺着枪杆向前斜撩,想让持枪人丢枪保手。靳勇长年练枪,运用之道存于一心。见刀顺枪杆撩来。起左脚一踢枪把,整支长枪以刀身为轴临空转了一圈,枪把复又回到靳勇手中。金国谍子所用的刀比夏朝佩刀略长,就刀而言,每长一寸便重一分,对使刀人的要求也更高。刀稍重一分,初时拼杀可能不觉,倘若急切间无法得手。挥动一久,就会无力之感从手腕处传来。尤其处于仰攻时,每每挥刀举刀,都较平地处使力更多,也更累。靳勇正待再要出手,长刀又横挥切来。
旁边另一人也正持刀劈向明叔。靳勇当真身法不俗,为躲横刀向背后仰去,立即撤枪,调转枪头,再以一式回头望月捅向欲砍明叔之人,逼的他不得不应。持刀两人见状,又同时提刀朝后仰的持枪人劈下。靳勇见双刀同时斩来,顺势也不起身,直接倒地,再退枪一横封住双刀。两刀轮转,两人时而一人捣虚,一人击实。一人斩上三路,一人砍下三路,批亢切隙,刀法连绵不觉。靳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杆长枪将靳家枪法精髓全部使出才堪堪敌住。反观谍子二人,斗的久了,刀势却渐缓,但靳勇此刻也只剩招架之功,左支右绌陷入险境。
身边几步的靳家兄弟,瞧见靳勇身陷险境,当即跃步绷枪,一枪捅向两人。若不撤刀,两人定被戳个对穿。大车周围一片喊杀之声。斗了许久,金国谍子反而逐渐劣势起来。
枪的优势本就是一寸长一寸强。靳家众兄弟人数占优,都是自小习枪,无不枪法精熟,又会合击之术。此时自高攻低,金国谍子尽管都是好手,但碍于刀短,对手也都不弱。又会枪法合击之术,拼杀多时,谍子们虽未受伤,却全被逼退到一起。
蒙括知道今日遇到扎手的点子,难以拿下。也不纠缠,大喊一声:“撤。”
金国谍子们便片刻退去。
原来,回去禀告的谍子向大档头说明情况后。凝霜动了劫取金银以充金国军资的念头。才有如此安排。可身穿官军衣服的靳家兄弟,远非普通军士可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