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安同志听进自己的话,黄斌这一回肯定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两位公安同志把房子里面仔细检查,虽然没有拿照相机来,但是在本子上都详细地记录。黄斌说:“两位公安同志请仔细看一下这些家具,如果要是地震了,木头从上面掉下来肯定会砸中这些家具的,眼下你们可以看看所有的家具都完好无缺,就是这缸和陶罐都没有坏一个。”
这时候没有塑料桶,铁桶也贵,家中存放物品都是会使用沙缸和陶罐,屋子里虽然布满了灰尘,可那些腌制咸菜的陶罐和装粮食的沙缸是一个都没有烂。
易中海听到黄斌的这个话傻眼了,当时拆房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从上面揭下来之后都被送到墙外,瓦片和木棍也没有掉下去,黄斌家中的家具和陶罐都没有被砸到一下。
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就该给砸几下啊,这确实不像地震震坏的房子。
郭公安找个板凳站上来,把所有的家具顶部看一遍,确实没有砸过的痕迹。
“这个确实违背常理,房子要是地震震塌的,家具也会砸坏,眼下家具完好,就可以推测房子不是地震震坏的。”
这是三天大瓦房呀,又不是三把椅子被人偷得走了。
公安要是得出被人破坏的结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四合院里的人干的。
要是外人跑四合院里把房子扒了,四合院里的人早就报案了。
易中海吓得伸手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去,然后急忙说:“这个事情你们听我说,是这个情况。”
代公安看到易中海擦汗的动作,心中也有些狐疑,这个易中海表现不太对啊。
说:“易大爷,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事情是这样。”易中海仔细地措辞,说:“地震之后这间房子变成了危房,当时木棒瓦片都没有掉下来,可黄斌是个知青,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北,我们经过协商,认为这个危房如果不处理,很容易发生意外。”
“所以我们就安排何雨柱同志帮着把瓦片木棒都拆了下来,这样才没有砸到家具。”
这样就可以说得通,家具为什么没有被木棒砸到了,地震之后变成了危房,所以才安排傻柱把顶掀了,不是私自扒房,这个是易中海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两名公安同志迟疑了,要是按易中海的说法,他身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确实有责任查看院子里的危房,如果这套房子确实是危房,这种处置也不算错误。
黄斌急了,自己回来的晚,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房子都拆了,明知道是易中海和傻柱搞的鬼。
这是在报复自己之前向他们要了900块钱,纯粹是在报复自己。
说:“不是一中海说的这样。”
“黄斌你不要再说了,打你下学我就看你不像是个好孩子,跟人家学了几天摔跤,就天天在街上惹是生非。”
易中海先扣个帽子,把黄斌说成一个街溜子。
然后说:“你在四合院里,也不尊老爱幼,就知道欺负别人,你的话怎么能信?”
“再说了,你是今天才从东北回来的,一回家看到房子被地震震坏了,就想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要讹钱吗?我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早就看你这种行为不顺眼了,今天当着两名公安同志的面,我要狠狠的批评你这种想法。”
“想要不劳而获是没有好的结果的。”
黄斌差点把肺给气炸了,这易中海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在黄斌的身上。
质问道:“那么我问你这几面墙都好好的,你们怎么判断我的家是危房。”
刚才易中海亲口说房子地震中没有塌,而是后来安排傻柱给拆的,这样人工拆房子都小心翼翼的没有砸坏黄斌家的家具。
易中海想一想才说:“你这个外面的墙是没有坏,但是里面的山墙出现了很大的裂缝,所以才认为是危房。”
黄斌又问:“房子我是锁上的,你这么知道里面的墙有裂缝?”
“推开门,从门缝里观察的啊?”易中海一副理所当然地说。
“你撒谎。”
“我是一大爷,地震之后检查所有的房屋是我的责任,要是出现了危险,砸到了别人怎么办?”
易中海说:“你又远在东北,谁知道你这时候会回来?所以我只能让柱子帮着把屋顶掀开。”
易中海觉得自己的这一番解释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
反正房子已经被掀了顶,推倒了山墙,一口咬定房子出现了裂缝,是个危房,现实情况已经变成了这样,谁来也翻不了案。
看到两人争执,两名公安同志也头疼,按道理来说,应该相信易中海这个宽厚的长者,毕竟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为人应该是老实本份的不可能说谎。
郭公安说:“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吵了,这个现场情况外面也勘察完了,接下来就是走访一下四合院里的群众,看看他们都怎么说。”
黄斌很无奈,之前想着有家具当做证据,就可以反推地震的时候没有震塌房子,可没有想到易中海竟然抛出这一套说辞。
按照易中海的说法,这个完好的家具也不能证明什么了。
现在就变成是黄斌这个人想要无理取闹,讹别人的钱财。
两名公安走访了前院的住户,三大妈,六根媳妇刚才都听了易中海的说辞,眼下也看到黄斌吃瘪,都觉得黄斌翻不了案,所以都配合易中海来说。
这些邻居如此说,让黄斌很是心寒,果然这四合院没有一个好人。
就一个三观稍微正常的娄小娥也被挤兑地走了。
真是禽满四合院。
黄斌这下是真的失望了。
两名公安同志走访完后,对黄斌说:“这个案子情况已经勘察完毕,回去我们要向领导汇报,你如果有新的线索可以直接来找我们。”
虽然没有明说,可黄斌知道,如果自己找不到什么线索,那这个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公安同志现在眼下很忙,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浪费警力。
易中海一口咬定原来是危房,再加上黄斌是今天才回来的,根本就没有见过之前房子是什么样。
综合来看这件事情也就是到此为止。
黄斌心中恨不得把易中海装进空间里,让其失踪。
可也知道,做人要有底线,他们做了坏事,自己不能变得比他们更坏。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我会再找证据的,找到后给你们送过去。”
两名公安同志没有多待,黄斌把人送出四合院。
易中海也跟着出来,对黄斌说:“你以后也不要折腾了,赶紧回东北插队去吧,那瓦片木棒都在,回头把房子修一修,不了多少钱。”
“我呢,是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不能够看着你一个孩子没有家,可以给你一些补偿,把房子修一修。”
这易中海是害怕黄斌走极端,现在是个孤儿,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一个人过日子。
真要是想不开,拿把刀把自己或者何雨柱了两口子捅了丢了性命,到时候黄斌吃了生米,也无济于事。
再说棒梗和小当还在东北插队呢,黄斌回去报复他们,又怎么办?
所以想出钱帮着修房子,缓和一下和黄斌间的关系,避免人走了极端。
这也是意中海人生的经验,不能够把人逼急了。
逼急了,狗都能够跳墙,一个18岁的壮小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黄斌气道:“少假惺惺地装好人,你们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转身离开四合院。
易中海并没有胜利后的喜悦,看到黄斌这个表现,心中还是忧心忡忡,始终觉得不该逼迫黄斌到这个程度。
可惜自己没有前后眼,早知道就阻止不扒黄斌的屋子了。
这下是把黄斌彻底得罪了。
刚想进去,瞧见何雨柱回来,也就等了一会,然后问:“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何雨柱说:“我那个妹夫认死理,说什么都没有用。”
“刚才公安来过了。”易中海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何雨柱惊喜道:“这下好了啊,黄斌手上肯定没有什么证据。”
易中海叹气道:“这下把黄斌是彻底地得罪了啊。”
“得罪了就得罪了呗,我的牙还掉两颗呢。”何雨柱恨恨地说。
“不行,我也要去报警,他把我的牙打掉了。”
易中海一把拉着何雨柱说:“不要再增加仇恨了,你要想着棒梗和小当会不会被他报复。”
“合着我就被白打了?”何雨柱那吃过这个亏啊,这么多年欺负徐大茂习惯了,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时候。
可和黄斌对战几次,每一次都吃亏,这一次竟然被打掉了两颗牙,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放过黄斌啊。
在何雨柱看来,扒他黄斌的房子自己也有理,谁让他坑了自己一块全钢手表还有七百块钱。
只是借用一下他的木棍用几天,又不是不还他,竟然敢把自己的牙打掉两颗,这应该能去派出所报案了。
易中海劝道:“黄斌是个18岁的孩子,没有父母姐妹孤身一人,你把他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再说还只是一个知青,他要是不管不顾的报复咱们,到时候怎么办?”
“他敢?”何雨柱气呼呼地说:“一大爷你就是年纪大了,怕这怕那的,我就不信他敢这样,你什么话也不用说,今天晚了,明天我就去报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