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茶壶,脸盘,毛巾,玻璃杯等生活日用品,有什么拿什么,只要价格差不多都行。只是这棒梗在这里结婚,就冷清多了。
知青大多数人都没有过来,也就是刘世宽,胡克,程建军等人。
大家再怎么说都是京城过来的,也就被棒梗叫过来撑个人场,省得没有人太难堪。
这时候结婚都不兴使用喇叭唢呐,最好的当然是一身橄榄绿,没有就是中山装,女的也不用穿红带绿,一身大体的衣裳在胸前别一朵大红就可以了。
棒梗出门去接亲,好多人都去看新娘子,也就黄斌没有去,找个树荫的地方纳凉。
黄斌是早已经把楚红杏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要说世界上对她最熟悉的,只能说是黄斌,身上有多少根毛都知道,这个新娘子有什么好看的。
楚红杏虽然有娘家,可是那是在其他的村子,加上已经嫁过一次,所以没有在娘家发嫁,而是直接在现在的家中发嫁。
当棒梗摆着一张臭脸牵着毛驴回来的时候,黄斌也有些惊讶。
按说婆家要了300块钱的聘礼,娘家也拿了一份,这怎么说也要给添置一些嫁妆和衣物吧,可除了楚红杏身上的这一身旧衣服,还有旁边带来的儿子,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李文秀蹦蹦跳跳地过来说:“你看楚红杏多可怜,什么东西都没有。”
黄斌问:“真的没有陪嫁吗?”
“就是之前的几件旧衣服带来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李文秀摇摇头说:“马家连那个孩子都不要了,说她还有两个儿子,这个大孙子不要也罢,根本养不了。”
黄斌点头道:“他儿子带来就好,留在那边说不定真的能饿死。”
心中就有些替楚红杏可怜,这被卖了600块钱,还什么嫁妆都没有,怪不得看贾张氏还有秦淮如两人今天都摆了一张臭脸。
好在贾张氏还有秦淮如三人很快就要回去了,楚红杏也受不了几天的委屈。
闫解娣也过来聊了两句,女人都同情女人,替楚红杏不值。
这时候拜堂也很有特色,并不是过去的那一套,而是在桌子上放一尊伟人的雕像,或者是挂一副半身像。
棒梗和楚红杏两人都臭着脸,站在伟人画像前三鞠躬,然后向春山书记起头:“东方红,太阳升预备开始。”
在场的所有人一起高歌:“东方红,太阳升”
这一首唱完又唱了一首《社会主义好》,向春山早就看这一场婚礼不对,唱完了两首歌,也就早早的宣布:
“把新娘子送入洞房。”
再怎么简化修改,闹洞房这个事情是少不了的,都是用一根细绳吊着一颗苹果让两口子同时去吃,当然也有吊着一颗水果的。
黄斌没有去凑那个热闹。
闹过洞房之后,就是吃席,一盆下水炖萝卜,一盆野猪肉炖粉条,一共就这两个菜,还有一人一个白馒头,剩下的就是窝窝头管够。
想喝酒的那散酒随便喝。
不过何雨柱今天亲自下厨炒了一桌拿手菜,端到里面屋子里陪着村干部一起喝了起来。
黄斌也只是应付地吃了一些,还别说,即使是这炖菜,何雨柱也烧的不错,味道十足。
这还是第一回吃到何雨柱做的菜,确实有几分本事。
其实今天的婚礼上很压抑的,别说贾张氏臭着一张脸,就是何雨柱,秦淮如还有棒梗楚红杏两口子都没有一丝的笑容。
这酒席吃的也十分压抑,很少有人说话,互相之间偶尔也都是小声的攀谈。
要是有人哭上两声,去掉大红的双喜,那和办白事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黄斌早早地吃完把筷子一丢,转身就走,闫解娣连忙有样学样,跟着追了出去,省得留在这里被秦淮如使唤干活。
很快吃席的人走光了,只有何雨柱和秦淮如在收拾。
棒梗这几天整个人都憋屈坏了,中午喝了闷酒,醉醺醺地进了里屋,看到炕上的楚红杏娘俩就心烦意乱。
嚷道:“你家也真够可以的,这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你。”
“我能有什么办法?”楚红杏道:
“我娘眼中只有她儿子,哪有我这个女儿?当年就卖了我一回。”
楚红杏断断续续说起了往事,在农村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说亲了,挑挑拣拣的一两年,差不多就要结婚。
楚红杏和马金相亲后,就顶格地要来马家100斤的小麦,别家都是六十斤八十斤的,就楚家要的多,让马屯的娘很是不高兴。
只是马金能上山打猎,手上有些余钱,也就咬牙换了一百斤小麦把楚红杏给娶了进来。
这一回倒好,婆家和娘家各要了三百块钱,又把楚红杏卖了一个天价。
只是两边都清楚,这一次把楚红杏得罪的狠了,即使给个十块钱八块钱的陪嫁,红杏和棒梗还是恨他们。
又不指望红杏给养老,搞不好红杏真的就跟棒梗去了京城,所以干脆一分钱的陪嫁都没有。
楚红杏道:“棒梗,眼下我们结婚了,你只要好好地干,日子会好起来的。”
“干,干什么干?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听到让出力上工,棒梗顿时气急败坏地吼着楚红杏。
要知道俩人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情谊,棒梗只是觉得楚红杏是个小寡妇,可以占一些便宜,自己只要些钱就可以享受艳福。
两人就是赤裸裸的买卖关系,各自心知肚明。
只是被马屯他们发现之后,这个事情不能说。
和寡妇偷情只是道德问题,要是说出来钱包养的关系,那就是嫖娼了。
都是要经公判刑的,所以自始至终棒梗和楚红杏都没有提过钱的事情。
再加上马家的人想要钱,也没有人多嘴问这个,两人也就难得糊涂默认了下来。
眼下结了婚,入了洞房矛盾都出来了。
之前棒梗上不上工,能不能拿工分,红杏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可眼下就要考虑之后的生活了。
楚红杏这才想起劝棒梗认真上工,只是棒梗懒散惯了,对楚红杏是一肚子的气,自己可是京城户口的知青,又怎么愿意娶一个东北乡下生了一个儿子的寡妇,又怎么可能听她的呢。
楚红杏也是一肚子的火,嚷道:“你凶什么凶,别吵醒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