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见阿米娅看着自己,感到了几分异样。
“你在看什么?”“你又想要看到什么?”她问道。
阿米娅看着她思维中的那些情绪,沉声道:“你拦不住我!”
陈看向对峙着的两人,向阿米娅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米娅微微点头,解释道:“是的,因为你眼前的塔露拉还未完全死去,这个暴君尚且未完全磨灭她的心智。”
“科西切公爵,在塔露拉刺死你的时候,这片大地就不再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你一直自夸能从任何与精神相关的源石技艺中保全自己,科西切公爵,你以此为傲,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没有人能奈何你。”
“我在你的记忆里窥见了秘密,我看见那个魔咒至今缠绕在你的身躯之上。”
“你不是塔露拉,不死的黑蛇!”
陈顿时就呼吸一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似乎被说中了的“塔露拉”。
黑蛇沉默着,神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读心兔子,虽然不知晓你如何诞生了这种源石技艺,但是,下定论前现保证自己的性命吧!”
她冷喝了一声,接着便创造出一片灼热的焰浪,扑向陈与阿米娅。
“阿米娅,别愣着,跟着我躲开这火!”陈说着,便要拉起阿米娅闪躲开去。
但阿米娅却摇了摇头,大量黑色的线条在她指尖绽放,最终化作了一张黑色的网。
“呃——!”阿米娅虽然露出了费劲的神色,但却是成功地稳定住了自己的法术。
科西切的法术竟是被这黑色的线条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凝滞在了空气中。
“你竟然能挡住!”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她可是与塔露拉交手有一会儿了,全凭着赤霄吞噬火焰的力量才能与她打个平手。
塔露拉的施术能力是与霜星同一个等级的,并且因为德拉克的高强体质,且感染不过三四年,她的病情发展相当缓慢,可以肆意地使用自己的法术,实际强度远胜过霜星。
阿米娅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仍在创造火焰的塔露拉,艰难到:“呼……但是……撑不了多久。”
黑蛇缓缓地走过来,嘲笑道:“但是,你能抵挡多久呢,你的战士们拼死把你送到这里,最终换来的将会是你的无谓投火,真是可怜呢。”
“如何,你还能便施术边使用你那读心的小技俩吗,这种龌龊的力量……呵呵……”她讽刺地笑了两声,对上了阿米娅的眼睛,试图看看,那其中究竟有些什么。
“想到什么?你可以仔细想想……”阿米娅勾了勾嘴角。
黑蛇忽地停下了法术,看着阿米娅,任由陈将她剩下的火焰切开。
“卡特斯,你被叫做阿米娅?”她问道。
在阿米娅点头之后,她顿时就忍不住愉悦地咧开嘴,诧异地问道:“如果,卡特斯,如果我邀请你为我制造一段能够令我永远痴迷其中的幻觉……你会拒绝我吗?”
阿米娅顿时就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问题。
“呵——”见阿米娅如此神情,黑色顿时就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又问道:“那你会忍住不去使用这种力量吗?”
“我不会回答你。”阿米娅答道。
“可你的作为已经告诉我了,虚伪的……感染者。”黑蛇不屑地笑了一声,又推测道:“黑色的法术,汲取记忆而非识取意识,不是单向的递解而是双向的播种与获得……”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卡特斯,怎么回事?你能回答我吗?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是不是都已经疯了?”
“魔族……萨卡兹——竟然会有一个异族的王?”
黑蛇又走进乐几分,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的副手在哪里?你王庭的众王与臣民又在哪里呢?”
“你还带了谁来,是那个身体腐朽了几个世纪的食尸鬼,还是那个见不得一丝光的老红眼病?”
“你亲手惩罚了博卓卡斯替,还是说有人替你做了?”
“你不能,年幼的、假造的魔王,你做不到,你驱策不了它们和它们的王庭。你不是真正的魔王,你连萨卡兹都不是。你只是一只卡特斯。”
“你无力与你的敌人抗衡,如果你们真要开始争斗,那你将被迅速地毁灭。”
“你是异族,你只能乖乖等着别人取走你的性命和君王的象征。你的生命随之散逸。”
……
在黑蛇满是笑意地走近的时候,陈小声向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塔露拉……科西切,科西切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你,阿米娅,你的所作所为绝对不相关于你最根本的身份,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而且,我怀疑她在忌惮着我们,她在拖时间,想要让我在这火海之中因缺氧与缺水而憋死。”
阿米娅微微点头,却是出乎陈意料地应道:“但是,我们也在拖时间。”
“啊?”陈愣了一下。
……
电梯井之中,夏岚拍了拍爱国者的盾牌,问道:“爱国者,那个你会被魔王杀死的诅咒,并没有应验哦。”
“……”沉默着的爱国者看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他的一众游击队士兵并不理解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对于他们而言,只需要等待、听命就可以了。
“这要是我没能劝住你,到最后恐怕还得是罗德岛和你们打起来,你应该也能理解魔王的法术对萨卡兹来说是何等的一种伤害……”
“哼。”爱国者冷哼了一声,良久之后才问道:“带走石棺的,是你?”
夏岚坦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凯尔希让我搬的,那玩意可牛得很呢,能驱动整座城市的能源也不过是其运行时的一些副产物。”
“改变命运……”爱国者低吟了一声,接着便又沉默了下来,看着外边互相拖着时间的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