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阳侯?那不就是楚父吗?
绯雪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说起这个楚离,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拿‘孤高自傲’这个词来形容他。朝中内外与他相近的人寥寥无几,原因是楚离此人清高得很,对那些一身酸腐之气的大臣很是看不上眼。
她做了楚父几个月的‘徒弟’,也觉得楚父此人性情甚为古怪。他可以因为斗蛐蛐笑得前仰后合,也可以因为下棋输了她一个子而大发雷霆。听说当初他答应教她功夫,也是为了定王书房里一幅已经绝迹的大师画作。为了一幅画什么都可以做的,估计除了他,大锦朝再无第二个人。
试问,如此一个性情乖张孤僻之人,如何能与她足不出户的娘亲聊到一起,且是聊了‘好一会子’的话?这不太奇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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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绯雪正在房内看书,元香忽而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很是费解地说道:“小姐,您猜怎么着,昨儿夜里老爷又宿在繁烟阁了。”
绯雪在书卷上游移的目光一顿,冷淡而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几日了?”
“算上昨晚,已经连续四天了!”
反常必妖!
绯雪放下书卷,陷入了沉思。颜霁与柳氏本为夫妻,若说颜霁宿在柳氏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奇怪就奇怪在,自打柳湘云入府,紧接着璎珞成了颜霁的通房,颜霁就再不曾夜宿在繁烟阁。若是觉得对柳氏有愧,去个一日两日倒也没什么。可一连四天,夜夜都宿在柳繁烟处,这就有些怪异了。
“我也好几日没去给夫人请安了,今日刚好得空,元香,我们就往繁烟阁走一趟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