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觉得莫名其妙,挑眉问道:“交什么?”
“荷包!”
这下,灰衫男子可是吓得不轻,下意识以为面前之人是来与他‘抢生意’的,倏地将刚刚偷来的荷包塞入了袖口,动作迅快,若视力平常之人,只怕都捕捉不到。
要论起‘手快’,这位绝对是‘不遑多让’。在这一片,谁不知他金小三是小偷小摸的个中好手。只是因这一带多为穷人,平日里,他就算是偷,也不过是偷来几个铜板,勉强够吃顿饱饭。可是今日,这个荷包足足值十两银子,比他平时一个月‘挣’的还要多。甭管是谁,也休想从他手中抢走荷包。
“荷包!”
夏侯容止讨厌重复话语,这会让他心绪不快。
灰衫男子见他如此‘执着’,面上不由也闪过几分怒色:“我说小兄弟,要挣钱去别的地方,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小三在这一带的名号,敢来抢我的生意,不想活……。啊!”
金小三的话尚未说完,蓦然化作一声惨叫。再一看,黑色锦袍在身的夏侯容止已迅如闪电地出手,将他藏着荷包的那条胳膊狠戾一掰。只听‘咔吧’一声,藏于金小三袖间的荷包也掉了出来。
夏侯容止伸手接住掉下来的荷包,一眼捕捉到在荷包最下端右侧绣着‘绯雪’两个字。名门贵女平素多喜欢将自己的名字绣在荷包上。将荷包打开来,露出一玉质的心形项坠,用一红线拴着。玉坠称不上做工精细,玉质也未必有多出色,可颜绯雪随身带着,便意味着这项坠于她而言必有特殊的寓意。
想来,是有人想在这荷包玉坠上‘做文章’……
要不是夏侯容止在下棋时输了宇文拓博一个子,也不会被要求来暗中保护宇文拓博珍贵的妹子。若他不来,却是错过这番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