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又无法和人诉说,怕被扣上挑拨天家家事的帽子。据唐寅所说,那道士的衣着打扮,似天师府一脉。关缘听了就表示很疑惑,自己前一阵才看见张天师拒绝了宁王府,那么这天师府的道士究竟是谁?
两人讨论半天,不得其解。
随后唐寅打定主意,前往兴王府躲避几年,等事态平息,再回苏州,与金夫人长厢厮守。
关缘见状,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信物给唐寅,就靠告辞离去。
临行之前,金夫人送了他一本阵法精要,关缘自认没有天赋,便打算回头收入藏经阁,待有缘人学习。
除了阵法精要,还有一本前人所留的手记。
关缘翻阅之后发现,这是当年桃岛传人修习弹指神通的笔记,虽然此人没有修习成功,但过程中的一些摸索,也对在联系指尖剑气功夫的关缘颇有启发。
关缘作为回报,将刘总管等人提到了桃庵外,还像上次那样,扒光了衣服,绑在了路边大树上,又给刘总管留了个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第二次了。”
随后关缘就快马加鞭,往福建赶去。自己在苏州耽误了两天,可别误了正事。
关缘和唐寅都不知道的是,第三日清晨,刘总管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又是浑身赤条条的被绑在了树上,惊恐万分。
他也不顾自己几日滴水未进,口渴难耐,就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苏州,回到了宁王府。
“还说不是你干的!”刘总管气势汹汹,在找一位道士的麻烦,“三清山上有你,苏州还是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贫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几日都在山上清修,刚到王府,哪有时间去苏州寻你的麻烦。”
那道士心里有了答案,却懒得和这小人解释,挥袖离去,只留刘总管在原地骂骂咧咧。
不过这些事情,关缘都不知道罢了。此时的他,正急驰在赶往福州的官道上。
等到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福州,梁发三人乘坐的海船,还没有到港。
不应该啊,自己都耽误了些时间,怎么还快了些?
关缘在福州的码头处,每日翘首以待。本来他是知道那辟邪剑谱就藏在林家老宅的屋顶上,但也没有心思去取。
自家师弟师妹的安危,可比这什么剑谱重要多了。
就在关缘等了好几日,有些忍耐不住之时,梁发三人的海船,终于到港了。
关缘在码头的角落里看见三人全须全尾,没有半点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那冯英妹和林平之还好,就是那梁发是关中人,有些晕船,面色苍白,看起来是没少吐。
上了岸后,冯英妹还在安慰他,“三师兄,这下好了,上岸了你也就不用每日吐的昏天黑地的了。按照二师兄的说法,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梁发摆了摆手,无力回应,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再选择坐船出行了。
等三人走远,关缘上前打听,才知道他们坐的海船,半路遇到倭寇,绕道躲了好久才避了过去。梁发等人虽然跃跃欲试,想出手教训这帮匪徒,但船老大还运了不少货物,当然是以稳妥优先,所以才要了许多天到福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