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在这里等我几日,我去摸清楚状态,再一起去衡阳。”说罢,关缘独身一人,又回到了福威镖局附近,只等待那青城派打上门来。
那林平之带着众人回到镖局,心事重重。他虽然涉世不深,但也知道自己父亲最近为了生意,一直在拉拢青城派。自己今日和青城派的人起了冲突,怕不是会惹些麻烦。
一进大厅,只见林震南坐在太师椅中,正在闭目沉思,林平之神色不定,叫道:“爹!”
林震南面色甚愉,问道:“去打猎了?打到了野猪没有?”林平之道:“没有。”
林震南举起手中烟袋,突然向他肩头击下,笑喝:“看招!”林平之心思还在青城派上,一时恍惚,没反应过来,竟不曾躲避。
林震南的烟袋杆将要击上儿子肩头,在离他衣衫三寸处硬生生的凝招不下,问道:“怎么啦,臭小子,还有心事?”
林平之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父亲。
林震南还不当回事,说,“那两人应该是青城派派来回礼的,年前我送了这么多礼物去松风观,那余观主怎么说也得回回礼吧。”
他看自家儿子还是有些担心,便宽慰道,“小孩子间闹闹矛盾有什么大惊小怪,又没出人命。等青城派之人登门后,请他们多喝几顿酒,就成好朋友了。”
“林总镖头,此言差矣。”关缘在一侧树梢见他如此乐观,不禁要出言提醒。
既然自己已经现身,也就不再隐藏,施展轻功,飞身跃入厅内。
林震南见这个少年轻功不俗,风度翩翩,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弟子。
林平之倒是认出了关缘,附在他父亲耳边说,“此人就是在酒家里吓走了青城派的人,叫什么关师兄。”
“敢问英雄从何而来?刚才又何出此言呢?”林震南一拱手,根据他多年的江湖经验,此人似乎没有恶意。
“在下华山派关缘,师从君子剑。”关缘回礼道。“青城派倾巢而出,如今都来了福建,看着可不像是来回礼的。”
林震南有些不信,自己和青城派无冤无仇,甚至还想着一起做生意,哪里有惹怒过余沧海么?
就在二人正叙话间,厅外有趟子手跑进来报信。
那趟子手颤声道:“总……总……镖头……不好了。”林震南道:“怎么啦?”
“史镖头、郑镖头,还有那白二,都死了。被一伙人杀了,尸体就摆在大门口。”被杀的几个人,都是今天和林平之外出打猎,一起去酒家的人。
“什么,被什么人杀的!”林震南大惊。
“那伙凶人就在门外,看打扮是川人,说话也像,正喊着让总镖头您出去呢。”
林震南心里一震,回头望向关缘,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
青城派所来不善。
可林震南自问没有哪里做的对不起青城派的,对方为何要痛下杀手,伤了这么多人性命。
他召集了镖局内一众镖师,往前门而去,就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平之也急急忙忙跟上。
关缘倒不着急,发生如此大事,镖局内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他就跟在人群后面,远远的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