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我立刻白了脸,莫不是他也为这事而来,我忙磕头道:“是奴婢冒名顶替了。奴婢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还请殿下海涵。”
“海涵?”拓跋濬冷笑道,“你可知你犯了死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望殿下恕罪。”我不停磕头道。
“起身吧!”拓跋濬走到栏杆旁,看着湖面上枯败的荷沉思着。
我站起来,不敢打扰拓跋濬,静静的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入眼的莫如现如今的心情,一样的落寞,一样的孤寂。
“这是为敬哀皇后修建的,现在却如此残破不堪。”拓跋濬淡淡说道。
我不解拓跋濬的用意,没有答话。
“罢了,你退下吧!”
我本来还在担忧拓跋濬是不是还要询问我关于身份之事,现听他说到,我谢恩道就走了。
下了石阶,我见拓跋濬却还站在上头,我咬咬牙上去跪下道:“请殿下莫要将此事声张,奴婢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就凭你?”拓跋濬讽刺道。
“奴婢虽然人微言轻,但只要殿下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一定真心为殿下办事。”我恭敬道。
“真是笑话啊,宫里的真心能信吗?”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若是殿下疑心,奴婢也无话可说。”
“好个无话可说,你为了什么?”拓跋濬定睛看着我。
我沉下眼睑,“我想好好的活着。”
拓跋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玩味道:“本王若是不成全呢?”
“奴婢任凭殿下处置。”
“那本王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回去吧。”
我点头退下,蓦然一株小小的紫红跃入眼尖,我孩子心性起,跑到了已结成冰的湖面上想看清楚,这寒冰上竟然还有小骨朵儿能够小放,我惊叹道。
小骨朵儿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却丝毫没有一点残败之感,我不禁感到好奇,伸手摸着眼前的小骨朵儿,“小荷呀小荷,你怎么会在冬天盛开呢?”我闻着荷的淡雅幽香沉醉道。
拓跋濬在亭上看我跑到湖心,心里一疑惑,脚却不自觉地来到了我身后,听到我的话,不觉哑然失笑。“那是莲!”
我被拓跋濬的出声吓了一跳,忙起身要跪下。
“免了。”拓跋濬摆手道。
“谢殿下。”
“这朵莲竟然还能绽放,也确实不易。这是敬哀皇后还是贺夫人时看到了冬日里一水潭中竟然盛放起此,觉得甚是美好,便移到这里,敬哀皇后仙去后,就不曾有人打理这里,一直荒废至今。”拓跋濬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冯沐霈虽没有国色天资,也不如那个冯沐霈给自己的惊艳之感,让祖父为自己赐婚,但对于她却又一种亲切之感,她总让自己觉得她就是他,另一个在深宫里隐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