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见到萧策,忙上前行礼。
“殿下且放心,姑娘还在书房学习呢。”宝瓶以为萧策是来巡查的,主动汇报情况。
“她还在书房?”萧策有些意外。以前可不见秦昭这般勤奋好学。
“今儿奴婢还听姑娘打趣,说什么实力不够,勤奋来凑,姑娘是个好学的。”宝瓶回话道。
也不枉殿下对秦姑娘这般看重。
“勿惊动她,孤去看看。”萧策放慢脚步,进入望月居。
他去至书房前,透过虚晃的帘子,看到宝玉坐在一旁打盹儿,而秦昭正在认真习字。
以前他每次过来,她都会向他诉苦,说她不是学习的材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刻苦认真,出乎他的意料。
她全神贯注时,表情严肃,和平时的爱笑截然不同。
她端坐在书桌前,昏黄的灯火舒缓了她身上的庄严气息,但她握笔的姿势,沉静的样子,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场,竟像是在做批阅折子这样的大事。
眼前的女子,像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秦昭。
大约两刻钟后,萧策才悄无声息离开望月居。他临走前叮嘱宝瓶,不要告诉秦昭他来过望月居一事。
待躺下,萧策还是会想起秦昭习字时的神态。他这时也想起初见秦昭的那一日,她身上就有那样的矛盾。
她分明是最不守规矩之人,但她的宫规在未经任何人传授的情况下就能比任何人都行得都要规矩端庄。
若说这是天份,这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这一夜,因为秦昭身上的各种矛盾细节,萧策破天荒地失眠了。
反观望月居内,秦昭并不知萧策来了又去。
直到子时,她才吹熄了宫灯,去到寝室躺下。
以前她是最不爱舞文弄墨的,现在有心提高自己,就发现时间不够用。
看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话诚不欺我。
她打算明天早点起床去跑步散太阳,做完运动再来温习功课。
虽然她没有正式的老师,但有萧策这样的才子给她布置功课,这比任何老师都管用。
翌日,秦昭跑完步下来,出了一身汗。天气渐渐炎热,她虽是寒体,但也渐渐受不住这样的炎热。
她欢欢喜喜泡了个澡,从净室出来,却见萧策来了。
她只着单衣,而且才从净室出来,披头散发的,当然不好见男人。她下意识就想往回走,萧策却道:“跑什么?过来!”
秦昭作好完美的表情建设,才若无其事去到萧策对面的位置坐下:“这个时辰殿下不是在议事么?”
“过来陪你用早膳。”萧策说着,示意宝玉把头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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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