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换个话题，问：“老哥干的哪行，怎么这么清闲？”赵志江道：“跟一个朋友在老家开了个小厂子，给小米生产手机壳，我不咋管事，就每个月过去看看，一年赚个几百万，我就等着分点钱，实业不好干啊，上亿的厂子一年赚的利润还比不上抖音上一个拍短视频的女人拿的奖金多，人比人气死人。”
江帆来了一点兴趣，就好好问了一下。
到是了解到不少代工行业的商业机密。
聊了半个小时，才回屋换上衣服出门。
中午两小秘不回来，老黄请吃饭，又想要流量。
抖音迅速蹿起，吸引了大量流量，电商是最需要流量的，纷纷找上门，不过都是跟运营部门接触，直接找到江帆这的就老黄一个，毕竟熟。
想打广告可以，不过一码归一码，跟运营去谈。
熟归熟，但生意就是生意。
晚上，两个小秘又过了十点半才回来。
累的不想动的样子。
等锻炼身体时，裴诗诗都不想动，死鱼一样的。
江帆一边插秧，一边问：“啥时候穿上丝袜给哥看看？”
裴诗诗懒懒的：“不穿。”
“不听话了吗？”
“就不听。”
“以后不来你房里了。”
“不稀罕。”
江帆牙痒痒的，果断一星期没来她房里。
二号晚上。
依旧过了十点半才回来。
江帆早早躺在雯雯床上，等裴雯雯洗完澡出来，问：“丝袜买了吗？”
裴雯雯哦了声，从柜子里取出一支丝袜扬了扬：“在这。”
江帆眼睛发亮：“换上看看！”
裴雯雯眨巴了下大眼睛：“江哥，你哪来的这么多恶趣味啊？”
“你不懂！”
江帆爬了起来，给她换丝袜。
裴雯雯嘟囔着：“快累死了。”
江帆把她抱到床上：“哥给你穿。”
雯雯比较听话，也敢于尝试，总算让江老板满足了一下心愿。
三号。
大部分获奖的参赛者赶到了魔都，被安排到酒店住下。
四号，剩下的几个也过来了。
外地的住酒店，本来就在魔都的五号直接到酒店领奖。
晚上，江帆去请了下邀请过来的嘉宾。
为了给活动增加话题和热度，传媒那边特意邀请了几位明星。
都是熟人，资源是抖音科技出的，现在给了传媒。
宴会结束，又和陈云芳去看了下最美子女的第一名大奖得主。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叫姜小娜，西北山区的。
家里有些凄惨，爹死了妈嫁了，妹妹也差点被婶婶送给人家。
就一个爷爷还腿脚不便，拼了老命才护住两孙女。
小丫头很能干，一边上学一边帮着爷爷做家务照顾妹妹。
视频是婶婶给拍的，很不专业，本来拿不到第一。
抖音科技推了一把，原因无他，实在太惨了。
十岁的小大人，听起来很美好，实际却是一副人间惨剧。
不是生存所迫，又哪里来的十岁小大人。
到了酒店门口，还听到里面两个女人在吵架。
陈云芳说了句：“到魔都后就一直在吵，有点不太好办。”
江帆没有吭声，也在琢磨这事怎么处理。
小丫头自然是没能力拍视频的，都是婶婶给拍的，提交的个人资料银行账户信息也是婶婶的，这奖金要是发下去，基本上就不是小丫头的了。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小丫头生母得到消息后，也找上门去，一起陪着过来了。
亲妈和婶婶从到了魔都后，就一直在吵。
原因不讲自明。
都是巨额奖金闹的。
正琢磨呢，陈云芳已经敲响门。
屋里的争吵立刻销声匿迹。
脚小声起，门从里面拉开，开门的是个面相挺凶的中年妇女。
见外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见过，就连忙赔笑：“领导你们好。”
办公室的小尹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江总和陈总，过来看看姜小娜。”
妇女连声问好：“领导好。”
江帆笑道：“我不是什么领导，不用叫领导。”
妇女有点懵逼，不叫领导那叫啥？
虽然没啥见识，但眼色还是有的，很快判断出这个最年轻的竟然是老大，连忙殷勤地将几人让了进去，里面还有个中年妇女，看着挺时毛，一看就不是善茬。
还有个十岁的小丫头站在角落里，又黑又瘦身板也小。
看着像七八岁，不像十岁。
小尹介绍了下，开门的是小丫头婶婶，屋里挺时毛的是亲妈。
江帆笑着应付，神色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小尹把躲在角落里的小丫头牵了过来，给介绍江帆。
介绍的时候由于了下，说：“这是江叔叔！”
江帆瞥了一眼，什么眼神。
哪里像叔叔了？
办公室的这些文员眼色堪忧啊，光张身材脸蛋了却不长脑子。
“叔叔好！”
小丫头还有点胆怯，木讷地叫了一声。
山区来的孩子，第一次来魔都，和城里长大的娃区别很明显。
江帆摸了摸头：“好勇敢的小姑娘，叔叔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如你。”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旁边婶婶插了一句，亲妈没说话。
江帆笑笑，点了点头没接腔。
姜小娜很紧张，估计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交待了多少遍。
讷讷的也不敢说话。
脸蛋很黑，长年被太阳暴晒后的结果，跟工地上的农民工差不多。
虽然穿了身新衣服，但跟肤色却很不协调。
两只干干瘦瘦的小手上满是老茧。
很难相信这是一双孩子的手。
江帆一边坐下，拉着小丫头说话。
陈云芳和小尹则应付婶婶和亲妈。
“给叔叔说说，有什么理想……”
江帆问出这话，随即就觉的不妥，对于这个小丫头来说理想什么的都是浮云，或许如何让生活轻松一点才是她最大的愿望吧，就换了个问题：“长大了想做什么？”
姜小娜瞅了瞅婶婶，有点不敢说。
江帆笑道：“放心说，叔叔帮你。”
婶婶一直盯着这边，这时说了句：“小娜给叔叔说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姜小娜说：“想挣好多好多钱。”
江帆问道：“挣好多好多钱做什么？”
姜小娜说：“给爷爷看病，给妹妹买新衣服。”
几个女人说话声音瞬间小了下来。
江帆笑容不变，又问：“还有没有别的想要做的？”
姜小娜想了想：“没有了。”
江帆点了点头，就鼓励她：“好好学习，你将来肯定能挣好多钱。”
坐了十分钟不到就离开了。
也没跟小丫头婶婶和亲妈说什么。
没那必要。
有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想见一下这个丫头。
到了楼下，才问陈云芳：“你准备怎么处理？”
陈云芳道：“直接发奖金肯定不行的，这钱肯定到不了姜小娜的手里，虽说公司目的达到了，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可能让她婶婶和亲妈白得好处，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也没能力掌控这么大的一笔财富，真把钱给她也未必就是好事，她爷爷也守不住这笔钱。”
江帆点了点头，静等下文。
陈云芳道：“我们拿了一个方案，这孩子不离开农村没办法改变现状，可以用这笔钱给她在城里买套房子，听说那边县城的房子一平才三千多块，一套房子也就三四十万，再给她爷爷治一下病，剩下的钱委托给银行，每月按一个标准数额给爷孙三人发放生活费，把学费看病的费用都考虑进去，再考虑到物价上涨和通胀因素，生活费标准每年按10%上浮，托管期定13年，等姜小娜23岁大学本科毕业后再把剩下的钱资金领走，这样可以避免这笔钱被他婶婶和亲妈弄走，而且也能让姜小娜和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完成学业，不然一个十岁的孩子忽然拥有数百万资金，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帆问道：“银行能托管吗？”
陈云芳道：“已经咨询过了，不是金融信托，就是单纯的资金托管没问题，给姜小娜设一个专户，按月给她指定的卡上划拨就行了，并不麻烦，就是利率还要再谈谈。”
江帆又问：“万一遇到大病这些呢？”
陈云芳道：“可以提供住院手续等资料跟银行申请大额资金。”
江帆点了点头，这就没问题了，道：“把法律条款定好，银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有事了拖着不给也不少见，让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姑娘找银行要钱不容易。”
陈云芳道：“这个没问题，我们保留资金处理权，托管期内，银行敢不给钱我们可直接处置，总之把能考虑的尽量考虑到，而且申请大额资金只能爷孙三人发生一年周期内支出比较大的医疗费用才可以申请，避免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以各种名义骗现。”
江帆想了想道：“她那个婶婶和亲妈可不是善茬。”
陈云芳道：“这个容易，回头一人给上两万块钱好处，要是听话就好，不听话一毛钱都不给，让她随便闹，反正这事我们道义上立得住脚，不担心负面舆论。”
“行，那就这么办吧！”
江帆点头，陈云芳考虑的很周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久没操过闲心管过闲事了，这次为了这个小丫头可是操了不少闲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