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际隐隐有细汗冒出，他整个身子僵在那里。
他这么一吸冷气，小七立刻就慌了神。
“哎呀呀，你不要拿了，我来喂你！”
这一次阿四没有谦让，由着小七坐在那里给他喂粥。
坦白说，小七煮的粥真心难吃，鱼腥味儿死重，还没放盐，阿四吃第一口的时候差点就吐了。
不过，他还是咽了下去。
就算难以下咽，也是小七做的。
是她的一片心意。
小七见他表情有异，就着汤勺也吃了一口。
结果就是她自己跑到门外的垃圾桶里大吐特吐。
“这都是什么呀？！”
“这么难吃，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阿四倒是坦然，虚弱的笑笑，“医生说我要少盐…”
“挺好的。”
小七简直无语。
把她做的那大半桶粥全部拎了起来，“我去倒掉。”
“不行！”阿四却是不肯，“医生说我必须吃少盐的东西，你这挺好的。”
其实他真舍不得，那是小七的心血。
以前没认识先生的时候，他连观音土都吃过，更何况是这个？
小七很是不好意思，一向男人惯了的她这会儿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手攥着那保温桶，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要进去还是要出来。
阿四叹息，最终还是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他一动，牵动胸口的伤口，疼得他又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