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存想片刻,等自己与凤卓青羽互相适应,才把笔锋探入药碗暗红色药汁中。他不敢有任何异想,在叶儿背部胭脂扣处写下一个“凤”字。稍微调息一下,以“凤”字为中心画下三鬼一犬咒,收尾时,把犬字头以自己的理解加以上犬牙。
也许是最近蓬麻功与神力都有进步,也许凤卓青羽的神秘作用,从第一画到收尾一气呵成流畅通顺,毫无以往滞涩感。
描绘完稍等片刻,把一张狗皮膏药贴上去。
“叶儿,坐起来,该前面了。”
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叶儿听话的翻过身要仰躺着被祝童拉起来。
“要坐着,后面刚用完药不能压,等两小时。现在,把眼睛闭上。”
叶儿“嗯”一声,听话的闭上眼睛,睫毛不住抖动着。
祝童不敢细看她胸前的迷人风致,以凤星毫先在胭脂扣上写上“凰”字,周围又描绘上三鬼一犬咒。只是,胸前毕竟不如背部平整,凤卓青羽扫过叶儿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虽然强忍着还是不住颤抖。
最后贴上狗皮膏药时,叶儿忍不住睁眼偷看,正看到小骗子脸色微红满脸汗珠。
“好了吗?”叶儿柔声问。
“好了。”祝童为她系上衣襟。
“好漂亮的笔啊。”叶儿拿过凤卓青羽,轻轻一甩,翠色丝毛收拢为饱满的笔锋,没有些微暗红色药汁的痕迹。
“喜欢吗?”祝童怜爱的看着她,别说凤卓青羽,此时此刻只要叶儿能高兴,就是再宝贵的东西也不值分毫。
叶儿细细抚摸着笔身的青色凤凰,点点头。
“感觉好点了吗?”
“前几天这里时常发冷,现在暖暖的。”叶儿捂着心口处,抬起头感激的说;小骗子才发现她眼里注满泪水,欣赏凤卓青羽是假,掩饰是真。她看到祝童手指处的伤,明显是刚刚咬破。
“不许哭,不许伤心。”祝童笑着把手里的药碗丢下,扶着叶儿下床到外间沙发处坐下,为她打来一碗清水,指着茶几光滑的表面说:“叶儿,就在这里写字。对你的病有好处,一定要静下心仔细写。”
叶儿低低的答应着,真的以凤卓青羽沾起清水在茶几上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灵”字。
玩吧,只要你高兴,以凤卓青羽练字又能如何?笔不就是用来写字的吗?
祝童在一边看一会儿,发现叶儿正渐渐把自己融入“灵”字诀,心里宽慰却不敢在这里久留。推门离开病房,在外面挂上“重症监护请勿打扰”的牌子。
叶儿学习这个字已有一年,虽然不是每天都练但也没落下。灵字诀有种奇妙的感应的能力,有凤卓青羽在,他怕叶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古怪。那,毕竟是祝门宝器之一啊。
松井式此次住进海洋医院没有接受任何检查,只是占张病床,李主任为他开出的唯一处方就是每天到香薰理疗中心接受两次香薰术。
晚饭后,松井式照例要与回禾吉大师下围棋,祝童推门走进来。松井式明显的感觉李主任眼镜后的眼睛里有很奇怪的东西,不禁有点心惊肉跳;他又看到野村海也来了,同样神色不善。野村海住走廊的另一头,很少来这间套房。
“回禾吉,你去要点水。”松井式年老成精,看出情况不妙就先把碍事的打发走。
“去吧,多要点。”小骗子笑眯眯把回禾吉出门。
“野村老师还好吧?”松井式和善的笑着,很关切的请两人坐下,并询问野村海的伤。
“死不了。”野村海伸左手,露出中指上的铁戒指,低低的说:“家规。”
野村海的助手川中宏从门外闪出半个身子,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