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嘀嘀咕,祝童苦笑着回到叶儿的房间;小心是没错的,股市上确实充满风险,他也希望由于这次,上海男人养成投机性格。
第二天,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就出现了一个关于梅玉印的……八卦。
转眼周末就到了,六月二十五下午三点,南方拍卖行举举办的春季大型拍卖会在上海浦江饭店三楼铂金大厅开拍;小骗子抛出的最后一枚玉印将在此次拍卖会上露面。
进入五六月,大上海的各种艺术品拍卖会你方拍罢我登场,尽六月二十五日这一天,据说类似的拍卖会就有七八场同时在上海举办。南方拍卖行举办的这场拍卖会客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层次无疑是最高的。
祝童也参加了拍卖会,他本不想到如此热闹的场合凑热闹,但是田公子与蓝湛江约好在这个场合见面,作为介绍人,他必须出席。
走进浦江饭店的铂金大厅,祝童才意识到所谓的拍卖会也是个社交场所;特别是这种高级拍卖会,所有的能进入贵宾区的客人都持有主人发出的请柬,从某种意义上说更象一种身份的象征。
拍卖会分上下两场,按照宣传册上标明的秩序,玉印被估价十万,将作为热场的小拍品在第三个亮相。只看物品的实际价值,南方拍卖行准备的拍品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这枚玉印不是因为曲老亿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列入目录。
两点五十分,祝童刚走到贵宾区门口,蓝湛江在柳曼湘陪伴准时从另一条通道走过来。
大家都比较准时,相视一笑移步进去。
田旭洋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看到祝童和蓝湛江后,田公子马上从一群衣冠楚楚的朋友中脱身出来,笑着迎上来:“李先生好,这位莫非就是银海剑客蓝湛江蓝先生?”
小骗子可不知道蓝湛江还有个如此的称号,银海剑客,这是什么意思?
“田先生夸奖了,蓝某不过运气好,朋友们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在上海滩,谁不知道小孟尝田公子的名号?”
两个人手拉手,彼此恭维过后,蓝湛江把柳曼湘介绍给田旭洋,田公子的女伴是名主持宋小姐,只有祝童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刚要说点什么羡慕之类的话,陈依颐从背后冒出来,挽住他的手。
于是,一切都圆满了,白衣侍者送上香槟,六个人让开进门的通道,到窗前安静处交流。
三位小姐都穿着礼服,轮身材当属宋小姐做好,气质以陈依颐为胜;柔软轻丽的柳曼湘确实最吸引人眼球的一个,她着粉白礼服,骨亭肉韵肌肤细白,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出万种风情。小骗子知道,为了不输于人,柳曼湘暗自使出了兰绝学。
三点整,六个人被请进拍卖厅贵宾席就坐,随着英俊拍卖师的一生槌响,拍卖会开始了。
祝童很不舒服,拍卖开始前媒体记者们已被请出铂金大厅,出于骗子的本能,他就是不习惯处于众目睽睽之下;陈依颐倒是很享受的样子,依在他耳边低声说:“主任,我又不是老虎,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啊。”小骗子连忙否认,陈依颐在他胳膊内侧扭一把;“还嘴硬,有车不开打走的,是不是?”
“嘿嘿嘿嘿。”祝童对付这样的问题经验丰富,不否认也不承认,傻笑解千愁。
前两件拍品很快三拍定主,刚开始,大家的注意力还没集中到拍卖上,很正常。
随着第三件拍品的出现,铂金大厅内的气氛猛然冲上高潮,拍卖师还没反应过来,这枚不起眼的梅玉印只三个回合,就从十万被叫到了五百万。
叫出一百万的是十八号,坐在贵宾席后两排,众人的眼光瞬间集中到举牌人身上,祝童扫一眼,竟然看到持牌人身边坐着江小鱼。
蓝湛江和田旭洋也看到江小鱼了,大家都不太熟的样子,礼貌的点头微笑。
“六百万。”从另一个角落举起二十五号牌子,持牌人是海盗船长,百里宵坐在他身边。
“七百万。”五十六号牌子从场中举起,拍卖场中立时振动,那是位年轻的僧人,无情大师坐在持牌人身边。
热闹了,真他妈的热闹;小骗子扫视一圈,竟然看到不少江湖中人,二品道宗的水长老,四品红火掌门人汽笛父女,大家都是一派志在必得的样子。梅苑的梅兰亭也在后排,正恶狠狠的盯视着他。
“七百一十万。”二十六号牌也举起来,那是四个人的小组,想必是某个民间寻宝组织的代表。
“八百万。”十八号再次举牌。
贵宾席就坐的客人骚动起来,他们都是有身份的,对坊间传言一向不不闻不问。此刻有的翻看拍品册,有的在互相询问,想弄明白这枚小小的玉印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能有如此多的人追捧?
梅玉印被要求严密包裹着,只露出一面和印底的四分之一,看是看不出什么的。知道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终究什么也打听不到。
拍卖师也是满头雾水,他只是机械的报着数字,不到三分钟,梅玉印的价钱已经飙升到一千五百万人民币。哦,幸亏是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