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椅背坐了很久,慕景希偎依在他怀里,找了个极舒服的位置睡着,侧脸特别安静,他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在她酸疼的腰间按摩。
脑子里有很多画面闪过。
初见时,她单纯甜美的笑容,那是他见过的最干净的一双眼睛。
再后来,他发现这丫头太难伺候,嘴挑,脾气怪,翻脸跟翻书似的,等他想起来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去伺候她的时候,他已经总结出了‘景儿饲养百科全书’。
他在看得见的地方,一步一步沦陷,并且无法自拔。
他想了很多,她在他身上,极力忍耐,咬着下唇压抑疼痛的样子,她低低祈求,求他不要再继续。
可人不同,命也不同。
她有家庭,有人为她遮风挡雨,想吃什么可以随便选。
可他不一样。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每一顿饭、每一块肉,甚至是每一口汤,都需要自己去抢,去争,去努力才可以换回来。
如果可以,他也想活在阳光下,把所有的一切抛给别人看,可以不行。
这是他的命运。
……
慕景希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冰冷的雨拍打着玻璃窗,冷风不知道从哪儿灌了进来,她猛地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