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各异,莫不是记错了罢,这种东西及其少见。
王曼双眼一转,跌坐在地上,大叫:“母亲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被种上这么厉害的蛊毒?”
“……”
对啊,一定是看错了,一个老夫人,坐在家中,怎么会沾染上这种东西。
那中年男子也不敢确信,只是不断地眨巴着眼睛,像是在努力地回忆读过的内容。
“光叔,您还能记得那上面记载的内容吗?”林乐霜心里却认为,光叔说的可能是对的,这也许真的是一种蛊,一种能够吸引蛇类的蛊毒。
中年男子点点头,有人询问便是一种变相的鼓励,他缓缓地说:“这是记载在奇闻异录里的,说西越国的男女老少都特别擅长下蛊,每一种蛊都需要用下蛊人身上的血来做引子,下在旁人身上。但有几种蛊却不同,比如说养蛇之人,便会在自己身上种下蛊毒,蛇闻到味道,便会主动来寻,这个方法并不常用,因为这蛊毒需要奉养,否则便会耗尽母体的血肉。”
“婶子这病症与这本书上的记载过于相像,可上面并没有写会如何解蛊,不然就可以一试,”王光补充了一句。
听到“西越国”三个字,林乐霜心中猛然一惊,王光的猜测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从静安师太的蜀布袍服可以推断出,她与西越国必定关系匪浅。
外祖母中毒与王曼和小娇必然有关。
小娇和静安师太来往密切。
到了这个时候,林乐霜可以肯定,外祖母身上中的必然是王光所说的蛊毒。
只是静安师太和小娇,要对外祖母大费周章,下这样的蛊毒,究竟意欲何为?
狐疑地看了看王曼和王汤二人,林乐霜实在想不出来,这样做的理由。
以静安师太和小娇的手段,让外祖母死有许多种法子,为何要选择用时这么长,动静这么大的蛊毒?
这究竟是对外祖母有多大的冤仇?
“光叔,可否借此书一览?”林乐霜连忙询问。
王光有些犹豫,“女子不易上藏书楼,这……”说着,便将视线投向了王丰。
藏书楼不让女子进入,这可是祖训。
一直没有做声的王志突然说话了:“我去替表妹借书,抄摹一份便好,不如光叔告诉我分类与册数,我好去找。”
王丰点点头,这也是个法子。
众人理不出来头绪,只好散去,等薛神医回来医治。
王曼送走众人后,拐回来说话,脸上带着哀戚,“慧娘,都是大哥不好,让你们昨夜受惊吓了,如今母亲只有等着薛神医了。”
王汤默默地站在一侧,像是一堵墙。
虽然心中早已对这个大哥失望,王氏依旧没表露什么,只是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