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蝶一脸羞涩,浑身没劲,趴在盛长槐的胸口,小声的说道。
“主君心疼蝶儿,怕那避子汤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免得将来大娘子进门,不能生下孩子傍身,蝶儿是知道的,蝶儿好不容易能伺候主君一次,便心满意足了,主君不必心疼蝶儿,蝶儿知道这段时间主君压力大,需要释放,主君以后只要想要,不用顾忌蝶儿。”虽然说避子汤比藏红药安全了许多,不会伤到女子的身体,但是药三分毒,这避子汤喝多了,也有失去生育能力的风险,这便是为何大家族通房丫头出身的妾室,嫌少有能生下子嗣的原因,不光是正头嫡妻进门之后打压,或者用陪嫁的丫鬟分宠,反倒叫最早进门的房里人失宠,甚至有部分最终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没有。
盛长槐自从纳了庄晓蝶,碰她的次数有限,不光是因为不方便,更多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之前在宥阳的时候,盛长槐和贺弘文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一直觉得奇怪,避子汤这样的好东西,为何后世很少有人用这种方法避孕,原因原来在这里,哪有什么十分安全的方法,也就是相对安全而已,藏红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这避子汤就是慢性毒药,药性积累到一定地步,也会伤及女子本里。
庄晓蝶是盛长槐的房里人,在盛长槐接待客人的时候,肯定会给客人端茶倒水以示尊重,当时两人聊这个的时候,庄晓蝶也是听了一耳朵的,即便是没这个,但作为女子,对事关自己一辈子的事情,又怎么不会打听打听,比如盛长柏身边的羊毫,又比如盛长枫身边的那几个,都是喝过这玩意的,这玩意的功效和瑕疵,在有志做小娘的丫鬟之间,并非什么秘密,大家族男丁身边的丫鬟,基本上都知道这个。
“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既纳了你,你就是我的人,该叫我什么又忘记了吗。”
盛长槐假装不悦,故意呵斥了庄晓蝶一句,转移开庄晓蝶的话题,庄晓蝶心中虽然十分欢喜,但还是小声说道。
“主君,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做小娘的,其实比下人的身份高不了多少,蝶儿这样做,将来大娘子进门,看在蝶儿守礼的份上,也会高看蝶儿一眼,您就别为难蝶儿了。”
所谓小娘,还是下人,即便是庄晓蝶当年已经放了卖身契,但既然做了盛长槐的房里人,那也和普通人有了区别,最多算个良妾,像林小娘那样,敢在大娘子面前叫盛紘紘郞的,在大家族也不多见,但即便如此,盛长槐还是有些不开心。
“我知道你守本分,要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把你给了我,不说我房里那两个,老太太身边那么多贴身的丫头,单单选了你,这就说明老太太中意你,况且,这里又没旁人,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开心开心。”
庄晓蝶啥都好,就是在这方面本分的过了头,这也难怪,有林小娘的前车之鉴,庄晓蝶本性本来就不是那种争宠的性子,以前跟在卫小娘身边的泼辣性子,不过是忠心和逼出来的,自从卫小娘过世,在老太太身边学了很多,大家族后宅争斗的那些手段,也是基本上都知道,老太太把庄晓蝶给了盛长槐,也是存了让庄晓蝶将来在这方面能提醒盛长槐。
这丫头倒是和明兰学了和十成十,守拙深入骨髓,又十分听话,盛长槐让干嘛就干嘛,从来不多出头,即便是和盛长槐打扑克的时候,都任由盛长槐吩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可就唯一一样,这称呼上面,一直很有自己的主见,见盛长槐有些生气,也只好小声叫了一句。
“官人。”
盛长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搂着庄晓蝶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庄晓蝶也感觉到盛长槐起了心思,本来已经做好了继续打扑克的准备,但出乎她的意料,盛长槐也仅仅是过个手瘾,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主。。官人。。蝶儿可以的。”
盛长槐摇了摇头,刚才自己动作有些大,这丫头眼泪都出来了,哪里可以的,盛长槐又不是那种不怜香惜玉的,庄晓蝶见状,心里有些感动,想了想,鼓起勇气给盛长槐建议道。
“官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不然,您就在纳一个吧,翠柳那丫头憨憨的,蝶儿看不出来,但杨柳那孩子,长的又美,对官人也十分。”
庄晓蝶话没说完,盛长槐就打断了她。
“此事休要提,娶亲之前,纳你一个,那是大家族都是这样,要是在纳一个,不光对那丫头不好,也会害了你,你不也说了,那丫头还是个孩子,比明儿还小呢,你官人我又不是色中饿鬼,别再说这种话。”
庄晓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羞愧的哦了一声,盛长槐见她这样,知道庄晓蝶心思有点重,还以为自己在责怪她,便转移话题,说起另外一件事。
“今日在那边,我接你的时候,看房里气氛有些不太对,明儿似乎有心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又或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盛长槐提起这茬,庄晓蝶呀了一声,坐起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春光乍泄,抬头看见盛长槐眼睛都直了,庄晓蝶这才后知后觉,连忙红着脸把被子往上一拉,遮住了胸前的春色。
“差点忘给官人说了,前几天上元节的时候,不是出了件大事吗,我今天去那边才知道,原来那天,容贵妃的妹妹荣飞燕,竟然被贼人掳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自己从一个巷子里跑了出来,但汴京有谣言,当时官兵发现荣姑娘的时候,蓉姑娘衣衫不整,街上说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说什么蓉姑娘那晚上,已经被贼人给糟蹋了,宫里的贵妃娘娘在官家跟前哭了几次,官家派人抓了好几个嚼舌根的,但没想到不仅没什么效果,传言竟然越来越厉害了。”
盛长槐大吃一惊,杨继宗那晚说荣飞燕好好的,啥事都没出,这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至于什么衣衫不整,除了头发有些乱,杨继宗说的很清楚,那蓉姑娘是个爱面子的,即便是自个跑出去,也不忘整理衣衫,甚至杨继宗还在隐蔽处看见荣姑娘大骂五城兵马司都是一帮废物。
盛长槐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必然是有心人传出来的谣言,肯定和那晚掳走荣飞燕的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这谣言便是荣飞燕被杨继宗救走之后的后续,从荣飞燕被人掳走,到杨继宗救下荣飞燕,其中时间不过一个时辰,贼人还要躲避五城兵马司和御林军的搜捕,哪有功夫做其他事情,定然是那幕后黑手不满意,这才又传出的谣言。
杨继宗那晚说的,幕后黑手直指邕王,邕王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庄晓蝶接下来的话便解开了谜团。
“蝶儿觉得,明姑娘好像早猜出了幕后黑手的身份,但她没说,蝶儿也不敢问,听明姑娘身边的小桃说,齐公子身边的不为早上给明姑娘送来一封信,明姑娘看了信之后,今天就一直不对劲,您今天接我们回家的时候,大娘子正好在说她从康娘子那里听来的消息,明姑娘听完之后,好像十分害怕。”
自从海朝云进府之后,管家有方,盛家现在家里没人敢在家里说外边的闲话,倒是把海家的家风带了过来,就连盛紘也十分满意,也就只有大娘子,敢在家里说一些从娘家听来的八卦,大娘子的那个姐姐,是最不怕事大的,谁的谣言她也敢在家里说。
盛长槐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些,听庄晓蝶说完,心里暗暗想到。
“荣飞燕,邕王,齐衡,六妹妹,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突然又想到,杨继宗那晚还听到了贼人说什么县主,对了,嘉成县主,这就齐活了,邕王家是难道为了嘉成县主,盛长槐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找庄晓蝶确认了一下。
“你可曾听说齐国公独子和荣飞燕还有嘉成县主有什么来往吗。”
庄晓蝶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给盛长槐说道。
“齐公子是男子,蓉姑娘和嘉成县主都是女子,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来往,不过。”
“不过什么。”
盛长槐着急的问道。
“不过,您还记得去年那场马球会吗。”
盛长槐当然记得,去年和余嫣然的故事,全都是那场马球会引起,即便是吴大娘子禁止他进入马球会的时间已经过了,但老太太还是不让他在去,怕他在里面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之前曾听四姑娘说过,永昌伯爵的梁六郎说过一件事,当时伯爵娘子约了嘉成县主和蓉姑娘打马球,本来两人都不来的,结果听说齐公子会去,两人又改口要去,您说会不会。”
庄晓蝶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盛长槐为什么这么问,惊的在一次坐了起来,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盛长槐。
“不会吧,您是说,抓走荣姑娘的幕后黑手是邕王,他们是为了嘉成县主的事情,这才又传出谣言,败坏蓉姑娘的名声,竟是为了给嘉成县主去掉一个竞争对手,明姑娘和齐国公独子的事情,他们不会也知道了吧,要是这样,明姑娘就危险了。”
庄晓蝶说着说着,拉开被子,下床捡起刚才被盛长槐扔到地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穿。
“不行,我得赶紧去那边提醒老太太,这段时间看好明姑娘,千万不要叫她出门,更不要和齐国公府有任何来往。”
盛长槐倒是稳得住,从自家妹妹的今天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猜出了幕后黑手以及作案动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智的事情,盛明兰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地,一把拉住了急的脸都变了的庄晓蝶。
“你急什么,现在是什么时辰,已经宵禁了,即便是提醒明丫头,也得明天白天过去,在说了,我这些都是猜测。”
说完,把庄晓蝶啦回床边,庄晓蝶心里装着事情,哪里肯在上床上,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光着身子坐在床边,看着盛长槐一脸生气的问道。
“亏你平日里说什么明姑娘有啥事情,你都会给她做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可惜了明姑娘,把你当成最信的过的亲人,什么事情都给你说,就连我这个从小娘身边伺候过她的人,还是从你口里知道,明姑娘还没对齐公子私心,我看明姑娘是信错了你这个哥哥。”
庄晓蝶啥都可以听盛长槐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站在盛长槐的立场上,就算盛长槐让她做一些羞人的事情,她就是心里在羞,都会听盛长槐的吩咐,即便是盛长槐的那些古怪要求,盛长枫房里的那些丫鬟,为了讨好她,偷偷塞给她那些盛长枫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画册里,都没有盛长槐的样多,即便是如此,盛长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在盛明兰和盛长杨的事情上,为了报答卫小娘的恩情,就算是让她去死,也不会让自家小娘留下的两个孩子受委屈,见盛长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庄晓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甚至给盛长槐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指责的语气。
盛长槐好笑的看着庄晓蝶,果然自己没猜错,一碰到明兰的事情,庄晓蝶就恢复了她原本该有的性子,连自己也敢顶撞了。
“谁说我就不担心明儿了,你不也说了,明儿收到齐国公府那小厮不为的来信,肯定是齐衡那边比我们知道更多的消息,这才派了贴身小厮给明儿送信,那便是提醒明儿,咱们家明儿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怎么会不清楚,别看她整天装的乖巧守拙,满汴京城,都没几个有她聪明的,若非是个女人身,我们这些当哥哥的,都要给她比下去,再说了,就算明儿不听劝,那不还有老太太吗,你慌啥。”
听盛长槐这样说,庄晓蝶才知道她错怪了盛长槐,但还是有些不满意。
“即便是如此,你是明姑娘最亲密的哥哥,总不能啥都不做干看着吧。”
知道庄晓蝶是担心自家妹妹,盛长槐也不生气,继续给她解释着。
“这么晚了,我能做什么,放心吧,我心里有计较的,等明日我去一趟齐国公府,见过齐衡之后,问明白这件事,和他确认之后,我定然会给明丫头做主,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也有办法的。”
其实要解决这个事情,主要还在于齐衡,就看齐衡愿意不愿意了,盛长槐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自污,那嘉成县主看上齐衡,无外乎就是齐衡长的好,又是汴京勋贵子弟中有名的谦谦君子。
这世上长的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只要齐衡愿意,当年郭威给盛长槐留下的那个庄子里的老兵,家里的子弟有一部分是当年小刀会传谣言的好手,只要传一传齐衡表里不一,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实质上私底下私生活糜烂,偷偷逛青楼狎妓,对于齐衡来说,并不算什么,这在读书人眼里算是风流雅事,但若是嘉城县主听了,还愿意嫁给一个风流阵里急先锋,牡丹下赵子龙吗,顾廷烨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例子。
那嘉成县主即便是王爷之女,将来更有可能是公主,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心中爱慕的对象是个这样的人,恐怕也会失望吧,如果火候不够,在和全旭找人,让齐衡演一两出戏,把谣言做实。
至于明兰那里,就更简单了,只要嘉成县主对齐衡失望,邕王也不会因此做一些有损名声的事情,他敢对荣飞燕出手,无外乎就是官家眼看着没多少日子了,容贵妃在宠爱,不过是秋后的蚂蚱,马上过气了,盛家可是文官清流,就算邕王登基,也不敢肆无忌惮,这是对整个文官集团的挑衅,这大宋的宗室,想取而代之的多的是,就算是韩章韩大相公,也不会支持这样一个人坐稳皇位吧。
听到盛长槐这么说,庄晓蝶也觉得有理,齐衡是个什么人,只要自家姑娘知道就行了,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投怀送报,给盛长槐不停的认错。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软妹子在怀,盛长槐当然会有反应,但刚才两人战况太激烈,庄晓蝶哪里再经得起盛长槐折腾,即便是庄晓蝶愿意,有鉴于此,为了表示自己知错了,庄晓蝶想到之前盛长槐给她教的那些羞人的事情,主动钻到了被窝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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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万字,嗯,这是两万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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